秦拓只是冷冷望着他,目光中充满了讥讽,却丝毫没有跪下的意思。
相反,那个劝说孙东梁冷静的人,却不知为何突然间颤抖了一下,他用力咬了咬嘴唇,不敢太过靠近,下意识移开几步距离,仿佛面前有一头危险的凶兽,正准备择人而噬。
秦拓望着面容扭曲的孙东梁,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早已忘记的事情,曾几何时,自己也被人拿着枪指着脑袋,逼迫他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最后那些人都无一例外死了,死状极惨。
秦拓目测自己和孙东梁之间的距离,估算自己拥有的反应时间,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孙东梁的眼睛,忽然笑了,指着自己的胸膛道:“孙东梁,有种你就开枪,喏,朝我胸口开,即使打不中心脏,我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但是我提醒你,你只有一次机会,有且只有唯一一次机会,你要是一枪打不死我,信不信今天死在这里的就一定是你!”
孙东梁闻言一愣,秦拓的反应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他原以为秦拓再怎么凶悍,只要一见到枪,便会吓得屁滚尿流,因为他曾经做过一个游戏,让一个朋友拿枪指着自己,来锻炼自己的胆量,结果他明知道朋友不会开枪,还是被冰冷的枪口散发出的寒意,差点吓得大小便失禁。从那以后,他便深深喜欢上了用枪指着别人的游戏。
秦拓却大不一样,他根本连看都没看枪口,而是直接盯着孙东梁的眼睛,目光中弥漫着凌厉的杀机。
孙东梁被秦拓充满煞气的目光所惊慑,竟然忍不住从心底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寒意,实际上,孙东梁虽然背景深厚,为人嚣张乖戾,可是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这里是大街上,而且是京都的羊城区,可以说没人敢当街开枪杀人,除非他不想活了,而且他准备让整个家族为他的疯狂陪葬。
孙东梁的本意,仅仅是玩一个屡试不爽的游戏,他原以为只要露出了真枪,便能镇住秦拓,却根本没有想到秦拓居然一无所惧。秦拓的经历远超出孙东梁的想象,他掏出手枪威慑秦拓的行为,在秦拓眼中,便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
你要真想杀人,那么拔枪就射,不要给敌人反应的时间;你要是不想杀人,那就别掏枪去唬人,否则玩火者必**!
孙东梁咬了咬牙,势成骑虎,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扛下去了,迈动脚步,一步一步走向秦拓。
秦拓的目光盯住孙东梁的眼睛和他握枪的手,眼神测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手指则拢在袖中,除非经过特别的训练,否则人在开枪之前,眼神肯定会有所变化,然后是握枪的手会有细微的异动,最后才是扣动扳机。
孙东梁拿着枪,朝秦拓走来。
秦拓非但没有后退,而是出人意料的迎向孙东梁,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秦拓作为杀手时,非常清楚距离远近对于自己能否躲开子弹的影响,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因为子弹的速度太快,一般来说根本不可能躲开已经发射的子弹,而是要在对方扣动扳机之前,预判到子弹即将发射,在脑海里估测弹道,同时身体提前做出规避动作。
同时,秦拓和孙东梁距离越近,秦拓成功反击孙东梁的机会却越大,所以秦拓没有后退,却选择前进,正是有经验的表现,当然也是有信心的表现,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昂头道:“孙子,你开枪时一定要看准了,往胸口打,不敢打的是孬种!”
孙东梁气急败坏,状若疯狂道:“草泥马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你自己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孙东梁的两个随从见随时都有可能擦枪走火,心中暗暗叫苦,赶紧冲上来拉住劝说阻止道:“孙爷,千万千万不要冲动,这里是京都,任何涉枪的案件,都特别特别严重,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孙东梁此刻已经一半清醒一半糊涂,心中只有仇恨,谁阻拦他,谁就是他的敌人,他突然调转枪口,指着自己的属下,大声怒吼,“闪开,闪开,都**的给老子闪开,否则我连你们一起毙了,大不了赔你们一条命,可我是爽死了,你们是惨死了!”
两人见枪口朝自己指来,慌忙骇然后退,他们可不像秦拓那么有把握,也不想像秦拓那样去逞威风,更重要的是他们都知道,孙东梁疯起来什么都不管,真的会开枪杀人,他们怎么还敢劝说?
孙东梁逼退两个属下,冷笑着再次掉转枪口,指向秦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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