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择出这四个,文武都试过,不是那等虚浮名声的子弟。你们可有相中的?”
陆皇后慧妃脸上都带着喜色,陆皇后笑,“母后和陛下的眼光再不能错的,儿媳今儿个一瞧,只觉个个都好,不瞒母后,这眼睛都要看花了。”
慧妃笑道,“妾身也是。瞧着都是英才,都好。”
蓝太后笑,“咱家就两位公主,你们瞧着好,也得问问孩子们的意思。跟孩子们说,这会儿不是害羞的时候,今儿个她们都见着了,相中哪个,只管开口,让皇帝赐婚去。”
陆皇后慧妃一起应是。
陆皇后还特意叫了太子太子妃一起商量,初时太子更属意杜长史,不过,先时穆宣帝更喜姚氏子,今日见到姚绪,太子赞道,“我略与姚绪聊了几句,的确是位极博闻之人,难得难得。”
陆皇后也喜姚绪出身,正经国公府嫡子,听太子也称赞姚绪,不禁笑道,“你父皇的眼光再不能错的。”
太子妃笑,“我得去给妹妹贺喜。”
“哪里用你去贺她,叫嘉祥过来,今晚都在我这里用膳。”陆皇后令人去叫闺女过来,也想跟闺女说说这驸马的事,不想嘉祥公主的反应出乎大家意料之外。
嘉祥公主不快道,“那姚家小子,论文采不及杜陈二人,论武功更是垫底,拢共不过二流货色,我难道就配这种二流货!”
“这叫什么话?怎么就二流货色了?”陆皇后道,“姚公子哪里不好了?出身国公府不说,你大哥在外打听过,又亲自与他交谈过,是个极有学识的。”
“有学识怎么不见他考个状元出来!”嘉祥公主更是嫌弃,“以前老姑太太家的传宝还都夸有学识哪!现在有学识到大牢去了!姚家这个,也只是旁人夸罢了!他是国公府出身,谁见他能不夸上两句!”
“这么说,你是连我的话也不信了,认为我是虚赞他?”太子问。
“我可没这么说。”嘉祥公主嘟嘟嘴巴,“大哥你看姚小子长的那模样,难看死了!”
陆皇后太子妃也是都见过姚绪的,姚绪相貌固然不及杜陈二人,却也是个整齐孩子,更兼他学识广博,格外多了些洒脱气。何传宝焉能与姚绪相比,差之千里。
陆皇后道,“固称不得俊美,也是相貌中上。”
嘉祥公主气道,“我堂堂嫡公主,为何要嫁个相貌中上的?我要嫁也是嫁文武全才、品貌一流之人!”
太子问,“那你是看中杜大人还是陈举人?”
嘉祥公主撅着嘴,“看那姓杜的叫人打成个猪头样,姓陈的不过举人功名。”
李二郎更不必提,尚不及这三人,更不可能入嘉祥公主的眼。
这么说,嘉祥公主是一个都没看上。
太子劝她,“人无完人,世间哪儿就有样样都好的。不瞒你,为了给你和嘉悦选驸马,父皇和皇祖母将帝都未婚配十七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贵胄子弟都列了单子出来,一个一个挑的,但有不足的皆刷了下去。他四人在年轻一辈中是极出众的了,你好好想想,你就一个都看不中?”
“他四人中,杜大人年纪略长,正经传胪出身,纵不是状元,比状元也差不了什么。陈举人年少些,明年便会春闱,我观他文章,春闱有望。姚绪李二郎皆豪门子弟,豪门向来不走科考之路,可他们的文章也都不差。他们现在尚未位极人臣,皆因他们年轻罢了。同龄年轻人中,没有比他们更好的了。”太子道,“你今日不选,日后再想寻这样的,可是不易。”
嘉祥公主道,“我就不信没有好的!”
嘉祥公主这样执拗,凤仪宫的晚饭也没吃成,太子就先带太子妃回东宫去了。太子很是气恼,这四人不论家世人品才干,已是万中挑一,不论哪个做驸马,都配得上公主,太子也都是很愿意的,于东宫亦是有利。
不想这个妹妹如此不懂事!
太子也是愁眉深锁,先给太子倒盏茶,劝她,“我看还是慢慢的劝一劝妹妹,毕竟终身大事,错过这样的机会就太可惜了。”
“她要是肯听人劝,就不会是这样不知好歹的性子了。”太子叹道,“她虽是嫡公主,一向不及嘉悦妹妹温柔。倘本事与娇纵一样厉害,那还罢了,偏是又娇纵又没本事,这样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慧妃宫。
与嘉祥公主一个都没看上不同,嘉悦公主难忍羞意,脸颊红赤,低着头不说话。慧妃笑,“你到底相中哪个了,只管跟我说,我跟陛下和太后娘娘说去,必让你如意的。”
嘉悦公主小声问,“母妃你觉着哪个好?”
“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得你自己拿主意,我瞧着个个都好,都称得上英才。”慧妃拉着女儿的手道,“你父皇和你皇祖母是下了大功夫给你们选的驸马,这四人出身人品才能都是当世一等一,你喜欢哪个都无妨,都是好的。”
嘉悦公主有些不好意思,“母妃,我有句不当问的。”
“什么事?”慧妃耐心的问。
嘉悦公主忍着羞意,“这四位公子自都是好的,我就是想问问,跟杜大人比试的那位林将军,不知可曾婚配?”
慧妃目瞪口呆,莫不是女儿没有相中四位驸马侯选,而是看中了林将军。
慧妃望着闺女,“你喜欢林将军?”
“我看林将军武功很好。”嘉悦公主小声说,“要是不行,就算了。其实,那四位公子也都是极好的。”
慧妃膝下仅此一女,且这关乎女儿的终身大事,为人母的,女儿并非不懂事,总是愿意能如女儿的愿。慧妃道,“我看林将军年纪不轻,就怕他已经成亲。”
“倘是如此,切莫再提此事,我总不能拆散人家夫妻。”嘉悦公主连忙道,想了想,终觉不妥,道,“还是别打听了。父皇祖母好意选了这四位公子,也是一等一的人才,倘人家将军已有妻室,这多不好。”
慧妃细寻思一回,“难得你看中谁,咱们只是打听一二,瞧着得有二十五六的年纪,就像你说的,倘是人家已成家立业,咱们再不能提。倘尚未娶妻,我看他能在你父皇身边,必然也极得重用。”
慧妃清楚,自己娘家不显,全凭着跟着陛下的时节早,且为陛下诞下长女的情分,可正因如此,她与各方无干,在为女儿择婿时,选择余地反是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