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太后也不只是批评了孙子一顿, 还教孙子怎么去哄孙媳妇。
看孙子跟八辈子没好好吃过饭一般,午膳后蓝太后把穆安之叫到歇晌的暖阁里说话, 问他, “你这粗手笨脚的得罪了玉华,可有给她好好赔礼?”
“怎么没赔, 说了许多好话。不信您问孙嬷嬷, 我见天赔着小心哪。我看快消气了。”穆安之会说话, 他要是当着蓝太后的面儿对李玉华一顿夸, 反是枯燥乏味, 这样抱怨的口气一说, 蓝太后好笑的问, “你都怎么赔的不是?”
穆安之道, “还要怎么赔不是,说两句好话还不行?”
蓝太后啧啧,“亏得你是遇着玉华这样的好姑娘, 换个气性大的, 还不知怎么与你赌气。说两句好话就是赔不是了?平时的机伶哪儿去了,赔礼道歉,这得送东西。”
“送什么?”
蓝太后看孙子这小白样儿, 忍不住指点他, “女孩子家,钗环首饰,衣裳鞋袜,都行。这全看你的心。”
穆安之想了想, 决定按蓝太后教的法子试一试,毕竟蓝太后应该比较明白女孩子的心。
不过衣裳首饰也不是立刻就能得的,好在当天穆安之回府,李玉华总算气消了,只是给他两个白眼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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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华几日未至慈恩宫,再加上些影影绰绰的传闻,许老太太在家叹了一日气,晚间许箴回家,许老太太跟儿子念叨一回,“听说玉华与三殿下似是不大好。”
“娘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许箴执茶盏略呷一口,不急不徐的问一句。
“你媳妇今儿个去黎尚书府上吃酒,听刑部一位侍郎夫人说三殿下好几天脸色不大好看,玉华也几日未曾进宫了。都说玉华是叫三殿下把脑袋打破了,碍着面子,不好出门。”许老太太道,“是不是寻个人打听一二。”
许箴轻笑一哂,指腹在细致的薄瓷盅沿划了半圈,“娘你必信这些无稽之谈,玉华旁的不说,她岂是吃亏的性子,她要真吃了亏,能这么无声息的。外头妇道人家如何知晓皇子府中的事,三殿下这几日早膳都是在外头吃的,午膳也不见皇子府给他送食盒过去,要说俩人闹些别扭可能是有。可要说玉华受欺负,断无可能,不然,皇子府能不给三殿下送午膳。”
许老太太细一思量,“这倒是。这么说,三皇子府玉华说了还是算的。”
岂止是说了算?
所有关于三皇子府的消息都是从刑部或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再没有半丝风声从三皇子府传出,可见三皇子府治府之严。
三皇子忙于衙门事务,几件案子都十分出众,府里倘没得力人管理,断无如今气象。
李玉华的性情,她断不会把治府之权交与他人。
三殿下娶李玉华,当真是娶对了人。
许箴宽慰许老太太几句,“莫说此事原本无根由,就是有鼻子有眼也与咱家无干,娘你不必为此操心。”
“到底是……”
不待许老太太话讲完,许箴手里的茶盅不轻不重啪的放到硬木海棠几上,断然打断许老太太的话,“我换了衣裳过来陪娘用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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