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边稳固,就足以说明一切。”
“呵呵,问题是这些人恰恰就是鼠目寸光。”宋师襄也插话,“紫英你说要在《内参》刊文上有所倾斜是指什么?”
“我此番去永平,也算是一个探索吧,准备汇集南北工商实力在永平拓展实业,以煤铁开采冶炼制作为主,一来可以充实边防,二来可以吸引流民,三来可以增加工商税收弥补永平财赋不足,……”冯紫英平静地道:“这些动作多少会有一些响动,到时候你们在刊载文章上,也可以摇旗呐喊一番。”
“你是打算亲自撰文?”陈奇瑜皱起眉头。
“嗯,实践出真知,总要做了,才知道这些事情能不能行,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们也不必抬高,实事求是地评价便是。”
冯紫英也不确定自己所做的这些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效果,地方上的反应如何,以及朝廷又会如何来看待,但是从吴耀青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来看,永平府的地主士绅力量在十多年前遭遇察哈尔人寇边后受到很大损失而被削弱得很厉害,尤其是像迁安和抚宁都是如此,这是一大契机。
没有地方士绅的反对,或者说反对声音小,那么开矿、冶铁甚至开办各类铁料制作乃至于制作火铳火炮这些行业才能更顺畅地办起来。
而像山海卫控制下的“秦皇岛”,嗯,也就是孤竹国和碣石所在地,地理行政上虽然归永平府,但很大程度却还要看蓟镇的态度,而自己特殊身份正好可以发挥作用。
开矿(煤铁),炼焦,冶铁,然后依托晋商和庄记,吸引更多的需要以生铁、熟铁为原料的各种加工产业,彻底打造出一个后世唐山加义乌那样的一座纯工业城镇,然后在建设“秦皇岛”港口,形成真正的一条龙产业链。
这听起来有些玄幻,似乎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经济发展机制,但是冯紫英却坚信事在人为,尤其是在目前这种环境下,可以说各方面的条件都具备起来了,在特定的地域内,针对特定产业的一种集火发展,没有理由不敢去尝试,而且还有着辽东这个兜底的所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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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岫烟叹了一口气,看着背对自己而立的妙玉,“姐姐还在犹豫什么?不是都说好了么?栊翠庵的环境姐姐也很满意,为何姐姐还迟迟不肯下决心?”
“岫烟,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不喜寄人篱下,当初父亲也曾经希望我归家,母亲也表示不会干预我,但我总感觉那不是我的家,何苦要去碍眼?”妙玉慢慢转过身来,语气说不出萧索,“这大观园也是贾家贵妃省亲所建,我妹妹过去住那是因为她母亲就是贾家人,妹妹住院子里也是大太太的外甥女,可我算什么?”
“姐姐未免太多心了,且不说林妹妹的渊源,这去住栊翠庵,那也是冯大哥出面说和的,贾家也是卖冯大哥的面子,又哪里说得了那么多?”邢岫烟很是无奈,这位闺中密友也未免心思太重了太敏感了一些。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妙玉脸色微微一冷,“我承他的情住进去,算什么?”
邢岫烟有些忍不住了,“妙玉姐姐,我不知道您对冯大哥为什么会有那么大成见,但我觉得冯大哥待人处事都很好,和园子里姐妹们都相处甚欢,您若是真的不想嫁给冯大哥,冯大哥也说了绝不会勉强,只要您不出家,您也答应了,但现在小妹就不明白您现在究竟怎么想了?这几日牟尼院里都有闲人来打探你,小没感觉就是前几日那在院门外遇见那帮人搞的鬼,你这一个人在这边呆着,万一出个什么事儿,谁能顾得过来?”
妙玉目光投射到邢岫烟脸上,定定地深看了一眼才道:“岫烟,莫不是你也被他……”
邢岫烟一愣,回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妙玉说的什么,脸涨得通红,忍不住跺脚:“姐姐!你想哪儿去了?!冯大哥也不是那等人,小妹蒲柳之姿,如何会被冯大哥看上眼?小妹只是觉得冯大哥待人真诚,并没有那等纨绔子弟气息,也没有那等士人为官之后的倨傲不群,脾性也好,是值得姐姐托付终生的人!”
妙玉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邢岫烟一眼,“岫烟,你可知道冯铿马上又要兼祧二房,这意味着他还要娶一房妻室,三房正妻,还有媵妾无数,你确定他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岫烟呀,我觉得你现在好像被冯铿下了迷魂药一般,怎么就认定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