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放下枸杞红枣,从容站起来:“应该是找我谈金爱英的婚事,我去处理。”
现在的傅七是男装。
稍微修饰,金圣开认不出她。
叶司白半倒在沙发上,呈贵妃醉酒的妖娆姿势:“早点回来,我洗干净了等你。”
傅七深呼吸一口气,就没见过叶司白这么骚的...
傅七跟着金圣开派来的助理,朝皇宫深处走去。不知为何,傅七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右眼皮一个劲儿蹦跶。
她体质异于常人,对危险的察觉也更敏锐。
“这似乎不是皇帝书房的方向。”傅七问皇帝助理。
助理面不改色:“陛下在私人别院见你。”
傅七清楚,这条路分明是通往那位“老先生”的别院。金圣开是打算,让自己见那位神秘的老先生?
靠近别院,一股渗人的凉意徐徐扑来。
别院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冰柜,冷藏着某些惊世骇俗的东西。
“请您进去,陛下在等你。”助理将楚夕带到别院门口,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木门古朴,冷气结霜。
傅七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重。
她推开门,伴随着嘎吱一声,屋内复古的装饰引入眼帘,房间里弥散古怪的香味。客厅中央竖立一扇巨大的黑色屏风,屏风后似乎有个人。
傅七沉下声音:“你是谁?”
屏风后,冷气森森。
那人没有回应。
傅七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刀刃映寒光,傅七步步靠近那扇屏风:“你不是金圣开,你到底是谁?”
依然无人回应。
傅七听见轻微的呼吸声,不似常人均匀的呼吸,这呼吸断断续续,如同奄奄一息的老人。
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重。
走到屏风前,傅七抬脚,直接将黑色屏风踢倒。木质屏风嘎吱倒地,扬起细细的灰尘,铺开一层白色的冰霜。
而屏风后面,是银色的轮椅。
轮椅是高科技产物,自带制冷设备。整个别院的寒气,以这个轮椅为中心铺散开来。
轮椅上,坐着双鬓斑白的老人。
没有头发,人工眼球,左手臂是机器手臂,右脚踝是机器脚。从他心脏出散开数根数据导管,导管和轮椅牵连在——像是衰老版的史蒂芬霍金。
他老得不成人样,手臂和脚踝都因为衰老而截肢,换上人工设备。心脏供血不足,心脏都是人工心脏。
生命脆弱,顽强苟活。
老人呼吸薄弱,唯独那双仪器眼球咕噜噜转动着,贪婪地看着傅七。
“你是?”傅七眯起眼,不好的预感已经无处遁形。
老先生剧烈咳嗽,贪婪地、渴望地、迷恋地望着傅七,温柔地呼唤她:“昔月,别来无恙。”
傅七手里的匕首啪地落地。
下意识退后两步。
一层凉意顺着她的后背爬上头皮,傅七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老怪物。难以置信的真相,残酷地剥开。
“你是...”
傅七都不想提起他的名字。
程牧修!
那个曾经年少风光无限的留洋科学家,她自以为的青梅竹马,把她推入地狱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