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傅七心头忽然升起不太好的预感,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某女子清丽的侧影。
傅七活了一百多年,偏偏记性还挺好。
她很快就想起来,好像在几十年前,她和这位“祖母”有过一段渊源。
叶司白点点头,亲昵地拉着傅七的手:“对,我的祖母,是个传奇人物。”
傅七忽然就打起了退堂鼓,扭扭脚踝:“我脚疼。昨晚某些人的锁链太硬,把脚磨伤。”
“不会吧,我派人把锁链扣内部磨平的,伤不了人。”叶司白蹲下身子,自然而然地想要去撩开傅七的裤脚,瞅瞅她的脚踝。
傅七立刻将脚缩回。
叶司白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好糊弄的娃了,眼睛弯弯,笑吟吟地问:“七姐姐,你不想跟我进宫吗?不想的话直接说出来就好,不要找这种幼稚的借口嘛。”
傅七:“...”
最后,还是被叶司白生拉硬拽、死皮赖脸地拖到了库兰宫。
叶司白祖母住的地方,在库兰宫西边的安静别院,样式是法兰特精致风格。佣人们安安静静在院子里浇花。
“我祖母是法兰特当年派来和亲的公主。”叶司白引着傅七,边走边说,“她刚开始不满这段政治婚姻,私下逃婚跑到外滩岛,差点酿成两国混乱。最后迫于压力,她还是嫁给了我外祖父。我外祖父很喜欢祖母,特意把两人居住的别院,改成法兰特风格。”
“据说,我祖母在外滩岛对老公爵一见钟情。就算后来嫁给了我外祖父,她还是整天抱着老公爵的照片怀旧。”
傅七抱着手,跟在叶司白身后。
她隐约记起来,六十多年前,她好像接过一个任务:法兰特的公主金梦露逃婚溜到外滩岛,两国关系空前紧张。傅七奉命潜入外滩岛,把这位逃婚的公主抓回来结婚。
现在这位异国公主,已经八十多岁,成了叶司白的祖母。
两人穿过层层叠叠的花花草草,花园里种植着各种各样的兰花,香味清郁。叶司白压低声音,八卦道:“七姐姐,我祖母这辈子最爱的就是兰花。外滩岛老公爵的后院里,也种满各种兰花。”
言外之意,爱屋及乌。
傅七盯着一院子的清丽兰花,绿叶舒展,花瓣摇曳,好像故人清丽漂亮的脸儿。
傅七深深觉得,自己是个“渣女”。
她到底耽搁了多少人的一辈子...
“小殿下,太后已经备好了洗脚水,等您过去。”女佣恭恭敬敬鞠躬,递给叶司白一方雪白的擦脚帕,眼睛里还有一丝丝的狡黠微笑。
叶司白皮笑肉不笑,捏紧洗脚帕子:“好的。”
“洗脚又是什么原因?”傅七跟在叶司白身边,好奇地问。
叶司白叹气,穿过幽远复古的小亭子,走向祖母的豪华卧室:“我四岁的时候,还不太懂事。有次重要的皇室家族聚会,莫家送了祖母一盆珍贵兰花。我祖母刚碰到花瓣,花就谢了。”
“所以?”傅七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