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个子偷渡客老早就注意到这个黑袍——女子。
对,这家伙一定是个女子。
凭借他多年的经验,从黑袍人上车开始,他就注意到女子纤细窈窕的身材,还有沙漠风过,惊鸿一瞥的漂亮侧脸。
啧啧,不仅是个女子。
淦,还是个大美人呢。
“给兄弟赏个脸,摘下帽子呗,这么张漂亮的脸藏起来,兄弟我心疼。”瘦个子男人笑眯眯,成功引来其他七八个偷渡客的注意。
“她一上车我就看出来了,身材贼好。”
“孤身跑到三不管地区,这女人不简单,不过我喜欢。”
这里是两国交界地阿富汉区域,没有政府没有法律,充斥任性妄为的暴力,犯罪层出不穷。这种男人欺负弱小女人的场面,层不出穷。
旅馆门外抽烟的女人们没谁阻止,都在好奇地凑热闹,巴不得事儿闹大点,给无聊生活增添光彩。
当事人完全没动作。
坐在大圆桌边,纤细素白的手指捏起馒头,慢悠悠地啃,外人只能看见她樱红的嘴角和光洁下巴。
“妈的,这娘们儿给脸不要脸!!”
终于,瘦个子男人恼怒了,呸得吐出一口粘唾沫,手爪去扯黑袍女子的斗篷。
女子轻轻松松躲开。
这下,周围七八个偷渡客都恼了,七手八脚朝那女子奔去,今儿个肯定不打算放过她。
千钧一发之际,女子兜帽里的手机铃声滴滴滴响动,嘹亮歌声飘出来: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
...
女子——也就是傅七,淡定将白馒头塞到最近那个瘦个子嘴里,一脚踹开,与此同时,还不忘接电话:“喂,是我。”
“头儿,白楠老人已经安置好了,您尽管安心做任务。”打电话的胖子,“白老先生喝过您的血,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
傅七活了这么多年,唯一有血脉牵连的就是自己这个远方小表弟白楠。白楠年龄大了,只能住在疗养院里度过最后晚年。
好几次病重,白楠老人都似乎要死去,但是顽强的意志力,又让他活了过来。
他想多陪陪傅七,如果自己离开人世,那世间再无傅七的牵绊了,她会活成孤魂野鬼。
傅七一脚踹翻大圆桌,桌上的汤汤水水热乎乎淋了满地,傅七拆断一根凳子腿,砸向扑过来的七八个偷渡客。
“你和白楠说一声,我可能要离开几年,不用等我,想死就死吧。”傅七避开高大壮汉的胳膊,凳子腿用力一插,壮汉裤裆立刻见血,壮汉疼得面容扭曲狰狞。
嗷~
周围此起彼伏的哀嚎惨叫声,骨折咔擦,血腥味刺鼻。
胖子惊讶:“头儿,你在和人打架吗?”
傅七左手握电话,茶褐眸子睥睨瘫倒在地上的七八个渣滓,转过身,看向旅馆门边瑟瑟发抖的一群女人们,冷道:“遇到一群小流氓。”
胖子:“啧,这些混账出门不看黄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