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大厅
伯爵自然也早就知道了,而且比两位男爵都早一些,这也是当然的,毕竟这里是伯爵家的庄园,他的地盘。而且两位男爵的消息其实都是伯爵在知道之后,让管家隐晦地向那两位男爵的管家执事透露了一下。
毕竟今天到场的宾客们除了在刚才那间会议室里露面的几位大人物来说。只有这两个人在班基的势力勉强算得上是实力派,毕竟他们的主要势力都在塞浦路斯堡,虽然不远,但来回也要两三天,在这种状况上其实帮不到多少忙。
不过伯爵通知他们,其实也是一种试探,看他们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反应。通过眼线汇报的情况来看,两人的反应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不过这其实看不出来他们在这次事件中扮演的角色,毕竟两人都是久经考验的政客,天生的演员,实在是不好判断。
当然,也有另一层目的,就是让他们知道之后也同时想想对策,提供一些帮助,不过仓促之间斯戴尔伯爵其实也不指望他们能够提供什么有效地帮助,只是这种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嘛。
伯爵甚至连凯尔琉斯都没有特意通知一下,可见凯尔琉斯虽然个人实力冠绝在场的所有人,但是依旧不够资格让他第一时间知道这些消息。
凯尔琉斯和朗德罗男爵带着几个女人来到了原来的宴会大厅,急匆匆的走进大厅。
路上等来了去大厅消息的罗伊管家,伯爵此事正在宴会大厅,而且那里已经聚集了几乎所有今晚的来宾们了。
此时的大厅周围已经从那些负责接待的侍者,变成了全副武装的士兵,一看就是精心打造的金属斧枪配上一套王国制式的灰色步兵铠,一看就是伯爵的精锐部队。
从几乎全封闭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戴面罩头盔里,露出一双双坚毅的眼睛,只是以凯尔琉斯异于常人的视力,自然注意到他们大多数人眼里都不可避免的透露出一丝丝紧张和恐惧。
这些伯爵府的私兵,其实也没有经历过战火见过血,最少大多数人没有经历过。而那些少数有过战争经验,大多是一些看上去是低级军官的家伙,至少凯尔琉斯从他们的延伸和肢体上看不出什么,沉稳而且时不时地在安抚着他们手下那些新兵。
‘看来即使是伯爵府的私兵卫队也没有经历过战场,至少最近几年已经过得太安逸了。’凯尔琉斯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这些今晚的主力军,同时在心里下着结论。
贵族私军,这是一种大路各个国家正式贵族中非常常见的现象,几乎大大小小的贵族们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私军
这里的正式贵族就是由王室直接册封的贵族,最低是勋爵这一级而且一般都是有对国家或者王室做出巨大贡献或者具有极大知名度的勋爵才能够获得授予。
勋爵这种爵位和骑士侯不同,前者是由城市居民中的中产阶级以上才有资格授予的贵族称号,当然这个中产阶级其实也没什么难当的一般有间还算不错房子和一份体面的职业就行了。而骑士侯一般都是一些乡镇地主阶级和军中的中低级军官,得到大贵族册封的贵族称号。
所以一般勋爵即使有资格获得一定的私军编制,但实际上也没有哪个家伙闲的没事雇佣那区区一个班的私军,毕竟勋爵贵族都是城市市民,都有城市的军队负责保护。
至于城市所属的正规军都被人消灭了,那么那区区十几个民兵也是完全没有用的,还有一点就是如果雇佣私军的话,还要当心城市中大贵族和城市政府的猜忌和打压,完全得不偿失。
同时即使是男爵子爵这种贵族一般情况下也是没有私军的,最多就招募十几名护卫罢了,以来人数太多养不起,二来也容易被人猜忌,为了这几十人上百人的小部队,得不偿失。
此时的大厅中,已经稀稀拉拉地站了一些见机得快的家伙了,他们这些人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低声的议论着些什么,脸上满是焦虑急切和惊慌失措,看起来他们都已经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事情了。
凯尔琉斯一行人一进来就看到大部分人都投来了关注的目光,确切的说是投向凯尔琉斯身边的朗德罗男爵,毕竟这里就属他的官职身份最为尊贵。
而朗德罗显然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人的目光,勉强地笑了笑,随即低下头沉思了起来。那些寄希望于男爵的人,也识趣的收回了目光,不过讨论的声音也放低了一些。
“伯爵大人出来了!”又过了大约一分钟左右,大厅一侧突厄地响起了一道声音巨大的喊声,喊声中透露出一股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惊喜和如释重负。
听到这道喊声,大厅里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情,讨论的停下讨论,沉思的停下沉思,即使凯尔琉斯这个神经大条,对这件事本身也不是很担心的家伙,也停下了手中正在品尝的红酒,抬头看向二楼阳台。
此时伯爵带领着身后的一群人,已经站在了阳台边缘,身后跟着的几人赫然是刚才会议室里的几人。
镇长里克·卢森堡,镇议会议长约翰·费舍尔,伯爵家首席魔术顾问加拉·塔塞雷,拉塞尔兄弟会分部负责人哈里森·库西,菲奥纳多骑士团第三联队第一大队大队长韦帕·山迪亚,以及那位一身黑色孝服的未亡人魔术师女郎。
再加上在一楼人群中的库洛尔·鲁瑟鲁福尔男爵和麦克埃尔·朗德罗男爵,除了塞浦路斯堡边境军团的高级军官之外,这一座小小的宴会大厅,汇集了几乎整个塞浦路斯地区的所有重要政治人物、实力派和职业组织代言人。
‘如果今天这里被敌人攻破,那就会形成一场大地震,甚至会将影响辐射到‘班德格瓦’行省乃至王国的中心‘杰施特堡’。’
凯尔琉斯恶意地在心中想道,反正不关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