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鼻,不过在听过他复述的只言片语之后,立刻就没了脾气。本想着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听一遍此道的全篇妙论,没想到……唉,遗憾呐!”
沈妤娴被他俩给勾起了对老师的思念,红着眼眶又各鞠了一躬,涩声道:“晚辈代老师感谢二老的厚爱,他老人家虽擅长岐黄,却极少从医,如今竟然能被两位医道名宿推崇,如若泉下有知,必然也会欣慰之至的。”
三位老人齐齐长叹一声,房间里就陷入了一阵闷闷的安静。
萧晋眼观鼻,鼻观心,表情肃穆,心中却忍不住想笑。
他记得很清楚,钱老头儿当初把《神气药经》给他时,曾经说过元老对于“以气运针”的概念同样也是嗤之以鼻的,而现在听两位老人的话音,是刘青羊给他们稍微提及之后才勾起了他们的好奇探究之心。
如果钱老头儿没有撒谎的话,那用脚后跟想也能猜到,肯定是元老拿《神气药经》中的理论来忽悠刘青羊了。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越是聪明且博学的人,就越容易被模棱两可或者听上去深奥的话给忽悠住,就像那些所谓的高僧打机锋一样,明明大部分都是毫无意义的故作高深,却被古今无数文人墨客奉为经典。
《神气药经》本就奥妙无穷,在医术还没真正登堂入室的元老眼里,无异于胡说八道,可听在宗师级别的刘青羊耳中,就是另外一番神奇了。
而这种神奇再经由他的口添油加醋的讲给朱启正和郑怀玉听,多出两位元老根本不认识却对他神交已久的医道名宿,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当然,他并没有想取笑几位老人的意思,只是觉得元老头儿将三位华医大家给骗的团团转,还真不是一般的淘气,倒蛮符合他江湖大佬的人设。
“妤娴,”这时,刘青羊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一位就是你这次推荐的竞选人吧?!”
萧晋连忙上前一步,依次对三老弯腰施礼道:“晚辈萧晋,拜见三位老人家,祝老人家们福寿安康!”
“你姓萧?”不等刘青羊问话,朱启正就急切的开口问,“可是来自京城?”
萧晋恭敬的神色不变,微微摇头道:“晚辈祖籍西北。”
“不是京城啊!”朱启正的表情顿时就充满了失望,嘟囔了一句,闭上眼就不吭声了,似乎对于萧晋再没了什么兴趣。
显然,在他看来,华医界萧姓宗师就只有京城那一家,一个二十出头的萧姓年轻人如果不是来自那里,也就不会有什么奇迹出现了,毕竟华医是一个非常讲究经验和阅历的技术,不是什么人背熟几本医术就可以出来治病救人的。
“那你所学是哪一派?师承自哪位大家?”老太太郑怀玉问道。
“晚辈不才,虽不敢言精,但于各派均有涉猎。”萧晋淡淡回应道,“至于师承……惭愧!家师认为晚辈品性顽劣,日后必闯大祸,因此在晚辈学成出师之日就将晚辈逐出门墙,并严令终身不得提及他老人家的名讳,所以,请郑奶奶原谅晚辈不便告知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