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大骂萧晋卑鄙,因为这货的谈话方式,正式在她那里屡试不爽的话语权掌控法——先用调戏或感情扰乱你的心神,然后再突然袭击,让你方寸大乱,事先所有的准备都付诸东流。
“邓兴安应该已经将他如今的境况跟房家阐述清楚了,”萧晋又接着说道,“我的手里握着他的政治生命,如果房家还想依靠他的话,最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栽,耍花样什么的,除了激怒我之外,不会有任何好处。”
房韦茹眨了眨眼,苦涩一笑:“你这人,刚刚还说其它可以商量,转眼就又要我家认栽,那岂不是根本就没得谈?”
“你家?”萧晋冷笑着反问,“韦茹姐这是终于重新被家族接纳了么?真是可喜可贺!没想到小弟收拾一个邓兴安,还能有这样的好处,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哦!”
房韦茹闻言,低头轻轻搅拌了几下杯子里的咖啡,表情就慢慢变得复杂且痛苦起来。
“曾几何时,我发过誓:永生都不再踏进房家半步;然而,当文哲一天天的长大,我才发现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我可以负气离家,可以一无所有,但我的儿子不能!
他应该有更加美好的未来,应该过上美好的生活,没有任何理由要为我年少轻狂时的行为而付出连带责任!”
“所以呢?”萧晋靠在椅背上,点燃一支烟,翘着二郎腿问。
“所以……”房韦茹抬起脸,眼中的痛苦瞬间变成了阴沉,“我想知道,你告诉文哲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萧晋嘴角微翘,摊开手说:“就是字面意思呀!”
“你凭什么那么说?如果只是因为你抓住了邓兴安的小辫子,那我还是劝你别想那么多的好,房家虽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该有气魄是不缺的,没了一个邓兴安,还可以培养第二个,无非是多花费些时间和金钱罢了,不可能任由你为所欲为的。”
“哎呀!韦茹姐,小弟在你的眼中难道一直都这么弱智么?”萧晋在烟灰缸里弹了下烟灰,笑着说,“如果我觉得邓兴安的价值真有那么大的话,就不会来这里跟你谈了。”
房韦茹抿了抿唇,又问:“你准备怎么做?”
“这就要看你会从这次与我的谈判中得到多少好处了。”
房韦茹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片刻,说:“文哲认祖归宗,另外,我这次代表房家跟你谈判,事后不管能挽回多少利益,我个人都能得到其中的一半。”
萧晋皱起眉:“只是钱吗?”
“不,是股份和管理权。”
“这样啊!”萧晋稍一沉吟,就决定道:“那好,除了之前所说的那四个没商量的条件之外,其余的我都不要了。”
房韦茹蓦然睁大了眼,紧接着胸腔就被巨大的惊喜填满。她知道萧晋是一个多么精明的年轻人,原以为今天的谈判会无比艰难,甚至无功而返,但怎么都没想到,谈判都还没有正式开始,萧晋就主动送了她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