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死有余辜,把他教育成这样的我也难辞其咎,一切都应当应分,萧先生又能有什么样的负担呢?”
萧晋嘴角翘起:“你儿子当然死有余辜,但是知府大人你嘛!严格来讲,不贪不腐,能力也不差,勉强也算得上是一位好官。
虽然养出了个草菅人命的熊孩子,可他毕竟已经成年,能够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了,相应的,你的罪过也就谈不上严重,至少罪不至赔上政治生命。”
邓兴安闻言身体一僵,继而抬起头,眼神明亮且疑惑的望着萧晋,道:“我……不大明白萧先生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请知府大人仔细的想一想,既然那位国安调查员已经掌握了贵公子的确凿证据,我为什么还要煞费苦心、甚至不惜受伤也要给他安上一个绑架罪呢?”
邓兴安怔住,同时大脑飞速的旋转,不到五秒钟,便得出一个荒谬却越想越真实的答案——萧晋想保住他的官位。
巨大的惊喜伴随着浓浓的疑惑和戒备一起充盈了他的胸腔,令他面色一阵阴晴变幻不定,良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认命一般的问出了最开始问的那个问题。
“萧先生想要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萧晋哈哈一笑,说,“那我也不讲废话了,知府大人知道,我是个生意人,这做生意嘛,上头有人自然能神鬼辟易,所以呢,我个人是非常想和知府大人建立起一种快乐和谐的合作关系的。
当然,我这么辛苦为房家保留了一个靠山,礼尚往来,他们也应该稍微有所表示才对。”
或许是因为一切都说开了,也或许是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邓兴安倒彻底没了什么负担,冷冷一笑,说:“萧先生好手段,连国安来人都能驱使如走狗,这一跤,我是栽的心服口服。”
“知府大人谬赞了。”就像是人家真的在夸奖一样,萧晋一脸谦虚的摆摆手道,“不过是有几手泡妞儿的功夫、那位调查员又正好是个女人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别说一切都还只是刚刚开始,哪怕邓兴安真的变成了他萧晋的门下走狗,他也不会将自己与裴子衿的交易说出来的。毕竟,政客这种生物,是只会忠诚于利益的。
邓兴安斜眼看他:“萧先生过谦了,手艺不分贵贱,专精者自然都是大师,萧先生能将泡妞功夫玩儿到这个地步,用‘出神入化’这四个字来形容,毫不夸张。”
萧晋哈哈大笑:“知府大人不愧是官场中人,这马屁拍的,听着就是舒坦啊!”
邓兴安脸色一黑,知道自己再继续冷嘲热讽下去,得到的羞辱就会更多,沉默片刻,又正色道:“我也有一个问题:我凭什么相信你?或者说,如果我们之间合作,我能得到什么样的保证?难道只有萧先生的一句话么?”
萧晋两手一摊,冷笑:“你有的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