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表格递给他,客气道:“小纯的情况有点复杂,所以写的多了点,张学长受累了。”
这是她最后的客气,也是张嘉茂最后的机会,但情商问题是硬伤,他根本没听出来。
直接略过前面的内容不看,只是随意扫了两眼被申请人申请募捐的原因,他就把表格往桌子上一扔,用公式化的口吻说:“抱歉!被申请人不符合我们公益社的募捐标准,学妹请回吧!”
“为什么?”房代雪眯起了眼,“刚刚你不是还说从不在调查验证之前下结论吗?”
“那是在申请符合标准的情况下。”张嘉茂脸上毫不掩饰猫戏耗子一般的表情,傲慢道,“我们兔耳朵公益社每天都会收到几十份募捐申请,如果每一个都要花费人力物力和财力去调查验证,那些善良捐赠人的钱还能剩下几分用到孩子们的身上?
我们既然接受了人家的捐款,就要对人家的每一分钱负责,所以,像这种连调查都没必要调查的申请,我们都是直接否决掉的。这一点,还请房学妹理解。”
房代雪小脸已经变得铁青,沉声道:“那请你明确的告诉我,宋小纯哪里不符合你们的标准了?”
“她哪里都不符合!”张嘉茂官气十足的敲敲那张表格,说,“父母健在,且家庭经济条件不明,光是这两条,就没资格享受社会救助。”
“她父母已经抛弃了她!”房代雪咬起牙,“我表格上写的很清楚。”
“警方不是已经在找了吗?”张嘉茂点燃一支烟,悠然的吐个烟圈说,“就算真的找不到,相关部门和福利院也不会坐视不管,也就是说,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走投无路,自然没资格让我们为她募捐。”
“但小纯的病情随时都可能恶化,她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房代雪几乎是低吼一般的说道。
张嘉茂翻个白眼:“那是她命不好,跟我和我们公益社有什么关系?”
“你……”房代雪气的小胸脯剧烈起伏着,“张嘉茂,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毫无同情和恻隐之心,有什么资格在福利机构工作?”
砰!
张嘉茂用力拍了下桌子,训斥道:“房代雪,你这是什么态度?要是世界上什么事都靠同情心来解决的话,那还要法律和各种规章制度做什么?它们被制定出来,就是为了规范和避免人们根据自己的好恶滥用权力的!
我身为公益社的审核官,有责任和义务去维护它的尊严和公正!如果来这里的人都像你这样,申请不通过就大喊大叫,我们的工作还怎么开展?还怎么去救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孩子?
再说了,你们家不是很有钱吗?近百亿的身家,要是真心想救治那个孩子,会连几十万都不舍得拿出来?
所以啊!房学妹,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大家都清楚,好声好气的,看在校友的面子上,咱们哈哈一笑就此翻篇,可你要还是这么不依不饶,结果可能就不太好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