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卖人肉包子,她肯定就是这条产业链的幕后主使者!
冬至跟他们想法不一样,只觉得司笙和杜哥关系好,并且在他的理念里,顺着司笙、惯着司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对。
他挺热心的,想帮杜哥和小杜的忙,最起码跟着小杜去借个鸡蛋什么的,不过被父子俩制止了。
他被踢回沙发,坐着捧起茶水,一边喝一边问司笙,“家里没有女主人吗?”
“没有。”司笙抿了口茶,“就他们俩。”
“哦”
冬至耷拉着眉眼。
司笙察觉到他的情绪,主动补充一句,“小杜是被捡回来的。”
“啊”
冬至震惊地眨眨眼。
工作人员:!!!果然如此!
“捡”是假,“拐”是真吧?!
面对冬至满是疑惑的眼神,司笙扫了一眼摄像们,却没有再给冬至解惑。
有些事情不适合当众说。
小杜是杜哥在外捡的,有先天性疾病被遗弃,治疗需要一大笔钱。杜哥领养了他,但缺钱,所以找门路去做了自由保镖的生意。
但这一行吧,有的人来钱快,有的人工作又苦又累,也不见得有几个钱。
司笙好巧不巧属于前者。
杜哥机缘巧合跟司笙认识,司笙带他干了两笔,顺利凑齐了医药费,早两年前就给小杜做了手术,确定小杜康复了,杜哥就安心回来带孩子,没怎么再做这一行了。
这些若原本跟冬至说,甭说节目后期肯定会剪掉,这五个工作人员怕不是对她的印象估计也得有所误解。
不说为妙。
不到半个小时,杜哥就端出了两碗面条,每一碗都有两个煎鸡蛋,还有一些绿叶菜。
将面条往桌上一放,杜哥又问了句,“再炒两个小菜?”
“不用。”
司笙拿起筷子,直接回绝。
杜哥:“什么时候走?”
司笙:“吃完就走。”
杜哥:“”
看来是真的顺道过来蹭个饭的。
“司姐姐你好久没过来了,不多待会儿吗?”小杜很沮丧,趴在餐桌上眼巴巴地盯着司笙,眼里尽是不舍。
司笙吃了口面条,接话:“不是说长大后来找我吗?”
“那要等好久”
小杜委屈唧唧地对手指。
司笙轻笑,撇开话题,“要不要一起吃?”
小杜想了想,喊了声“老杜”,就听得厨房传来一声“自己盛”,然后就屁颠屁颠往厨房跑去了。
气氛还挺和谐。
小杜端着小碗面条出来,蹭坐在冬至和司笙中间,硬是把冬至挤到一边,然后挨着司笙吃面条。
这下轮到冬至委屈唧唧了。
偏偏因这孩子太小,冬至都没法儿跟他争。
五个工作人员见状,悄悄松了口气。
或许,他们不是来当人肉包子的
刚这么想着,老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他看人很准,一眼就瞧出了随行导演才是这一队里有话语权的,直接拍了拍随行导演的肩膀。
“杜哥。”
一看到杜哥那凶神恶煞的脸,随行导演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喊出声。
杜哥先给他一根烟,尔后又给其他四人都分了一根,发完后同随行导演道:“厨房里有面条,让他们去吃个饭吧。”
“做了我们的份?”
随行导演惊讶。
旁边跟随的摄影点点头——他全程跟拍,杜哥做了什么都知道。
这奶爸可不要太体贴哦。
“嗯。”
叼着一根烟,杜哥随口应了一声。
他们一路跟随,嘉宾们没时间吃,他们也没时间,充其量就弄了个泡面填饱肚子。眼下有吃的送上门,哪怕是不好意思,也抵不过一阵阵抽痛的胃,客气两句后导演就让人进了厨房。
拍摄还是要继续的,所以两两轮着来。
“你们拍的是个什么节目?”抽着烟,杜哥跟随行导演闲聊起来。
见杜哥只是看着凶神恶煞,实则人不错、挺好相处的,随行导演也少了些紧张和拘束,道:“就一档旅游节目。小成本,登不上台面。”
“哦”
杜哥若有所思。
他是有听说司笙混娱乐圈,而且还挺惨的,多年接不到戏,没什么工作机会。
眼下虽是一个小成本的旅游节目,但对司笙来说,应该是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琢磨了下,杜哥主动开口,“司笙这人挺好的。”
随行导演连忙点头。
叹了口气,杜哥口吻低沉了些,继续道:“要不是因为她,小杜或许就没了。”
随行导演:诶??有料啊!!
他眼色一使,立马有摄像对准杜哥。
杜哥的故事不长,毕竟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三言两语就讲完了。
但,他这几句讲下来,先前笼罩在五人心头的担忧和恐惧一扫而空,只剩下轻松惬意,以及——
卧槽我们司笙顶流果然就是一人美心善的天仙!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这种心地善良无私奉献的人可真不多了!
司笙怎么也想不到,就吃一碗面条的功夫,她在五人心目中的形象竟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然,她也想不到,当朋友想要帮你的时候,能虚伪到何种程度。
吃饱喝足,又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司笙没有久留,领着冬至跟杜家父子告了别。
父子俩站在村口,目送他们离开。
上路后,司笙跟冬至说:“晚上露营地在常路村附近,从这里过去要两个小时,不出意外应该比他们早点到。”
节目组:咦???
他们用地图导航,明明要三个小时以上啊!
疑问还没问出来,就见司笙前面带路,一个拐弯进了小道。
节目组:美人你是来旅游的,不要把这里当成你家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