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犟眼子呢?他有啥好的?刚见他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没进化的野人呢。
“我跟你说,小康,你这事吧,得去找老爸老妈们说,能管得了这臭小子的,你不行,我也不行,还得老头老太太们出马,你在这湖边把他骂死,他也就这样了。”我只好施展计谋,总之先把康老师整走再说。
康老师果然被提醒,她狠狠的擤着鼻涕,指着雷暴说,“你等着!看老爸老妈不打断你的腿的。”
我向雷暴使个眼色,他差点给我跪下了,直作揖,我背着康老师向顾木里的方向做着手势,让他赶紧把那位活祖宗给搞定,不过有迦南在,我相信顾木里那面没啥大事。
我将康老师带回我们刚分配的家,老头老太太们刚把帅帅哄睡着,正在那提心吊胆的等着小康回来呢。
要说心疼,这些个孩子他们都心疼,谁受伤了他们也难过,所以安慰康老师这事,他们可当成现在最首要的大事了。
见到老人,康老师象个小女孩般哇的哭了起来,幸亏这房子大,孩子又在楼上睡着,不会被吓醒,我看着康老师被两老太太搂着哄着,心里是安了,呼,这当姐的,和当妈有啥区别?
迦南很快就回来了,我就知道,那两口子之间没事,毕竟人是相爱的一对,最愁人的在我们家呢。
康老师又哭又诉说,老爸就在那帮腔骂雷暴,老太太们就哄,哎,折腾到大半夜,她总算哭累了,在楼下的沙发上睡着。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发现康老师已经不见了,问正准备早餐的老爸,他说回隔壁去洗澡休息了,本来路上就累得够呛,昨晚又折腾成那样,啥身子骨也顶不住了。
我听了心里有些不安,赶紧跑隔壁去看,我们这几幢楼,住的都是自家人,平时大门都不关,互相串门都不用按门铃,就一楼的单元门是锁着的。
我进了隔壁才知道,这房间里住的全是单身女生,包括覃小满,这会她正迎着窗户做瑜珈,难怪一身好功夫,身体真心柔软,看她把自己窝得象个圈圈,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筋早变硬了。
“小康在哪个房间?”我抬头看看楼上,其他妹子好象还没起床。
“朵姐早呀!”覃小满一咕噜跳起来,又伸展了一下,“康老师在楼上最里面那间,她今天凌晨才回来。”
“嗯,在我家来着,她没啥事吧?”
“好象听她喊头疼,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我一听心里有些钝疼,这女子是伤心过度,再加上路途疲劳,不会是病了吧?
“我去看一眼。”说完我上了楼,走到最里间,轻轻一推门,门开了。
卧室里很昏暗,这家原来的主人喜欢厚重的窗帘,而康老师将窗帘拉得非常严实。
我先把窗帘拉开了一点,让阳光洒进来,转身看着睡在床上浑然不知有人进来的康老师,心中又是一酸,她的面色红通通的。
用手一试她的额头,哎呀,直烫手,康老师果然是发烧了!
我问覃小满要了温度计,给康老师测量了下,38度5!难怪脸红成那样,烧得挺厉害的。
覃小满一听小康生病了,特别关心,也不急着去找祝红,自告奋勇的要照顾小康,可她也是个年轻的女生,哪有我们家老头老太太会护理病人,我回去跟老人们一说,嘿哟,他们可心疼坏了,老爸立马开始熬绿豆粥,两老太太则跑到隔壁去照顾她们的闺女去了。
老人们不赞同有了啥病就吃西药,她俩拿着酒精,给康老师搓了脑门又搓手心脚心,不到中午,康老师的烧就退了。
但她仍然很虚弱,不肯吃任何东西,一味的昏睡,看她这个样子,老人们也束手无策了。
我知道,真正的良药是雷暴,他不来,康老师就会自暴自弃,唉,失恋的女人都是这么傻的。
我和迦南悄悄商量后,觉得还是得雷暴过来,最起码让康老师把这股火发泄出来,把她的怨气都倾倒出来,如果雷暴就这么躲着,康老师这一关很难过。
而顾木里那边,就只能瞒着,至于怎么把雷暴调过来,我有办法。
我假装若无其事的来到广场,每天这个时候,雷暴和顾木里就已经出现在这里开始训练镇民和堡民了,今天他们也不例外。
我一看到雷暴顶着两个熊猫眼,心里就想乐,昨晚他肯定被审到天亮,这会又被逼着继续上工,不许偷懒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