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一进院子,才看到张小美正在院中打拳,动作时而舒缓时而刚劲,如行云流水,不由赞了一声好!
张小美见我出来,几下收了势,问道:“朵姐起这么早作什么?”
我尴尬的说,“想上厕所呗,小美你这是值下半夜的岗呢?”
他点点头,“白日奔波,也没有时间练拳,师傅说过,饭可一日不吃,拳不可一日不练,正好趁着值夜岗,把功课做了。”
他可真会统筹安排时间呐!不知道罗汉他们守夜的时候在干嘛,多半在数星星或者发呆想着美食或美女流口水……
“朵姐,从房边绕到后院去,有个旱厕,希望你别掉下去。”张小美看来已经去过,听他的语气,那个旱厕的条件不咋地。
农村的民房通常有前院后院,后院都会种些菜蔬什么的,而自家的小厕所也都是搭在后院的墙边,沤成了肥直接就施在自家的菜地里,真正应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说法。
我边走边想,这都两年了,就算他们家小厕所再脏又能脏到哪去?早就被坑里的土地降解了不是?没事儿!
转过后院一眼就看到了紧靠着后墙的小厕所,就是用四块板子围住,脑袋上还遮个盖子的简易小厕,地下是个大坑,上面用木头搭的架子。
我平生最怕的就是这种俗称茅厕的“洗手间”,以前出去玩往乡野之地跑,全是上的这种厕所,“黄金”赤果果的暴露在眼前,脚边偶尔还能看到白色的蛆虫,吓死个人!
为免看到什么令我心惊肉跳的场面,我在后院找了块有缝的破木板,打开厕所迅速的将破板铺在那蹲位上,顿时将蹲坑下面的风景挡了个严实。
轻轻踏在木板上,我为自己的小聪明点了个赞!这木板有缝,液体神马的该流还是会流下去,可是却可以将视线隔离,吼吼,我咋这么聪明呢?我是不是马云的亲戚啊?
实话这厕所许久未有人用,还真没什么臭味,我得意的释放着膀胱里的库存,打算一会回去跟大伙显摆一下我的小发明。
“嗦嗦嗦……”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明知道这声音来自于后院墙外,可仍然把我吓得差点没坐在木板上。
屏住呼吸再听,这声音,绝对是有人经过的动静!我们住的房子并排,房门全在前院,这后院就是村内,莫不是村内有丧尸?不对,没有丧尸独特的嗬嗬声,这还是人!
村里有人,这可不太妙!其实我还真不担心丧尸,它们来了就是找屎,可万一村里有些持枪的变态,我们容易被打个措不及防啊!
末世什么人没有?我现在可不会象开始那样,总是乐观的认为,咱们都是人,那就是小伙伴。遇到太多的奇葩,我现在遇到陌生幸存者第一反应就是提防。
脚步声向着村内移动而去,我小心的站起身,出了厕所,攀着后院墙向外偷偷望去,这后面是个小胡同,与另外一排房子的后院相邻,这设计还真不错,不然别人家的大前门对着前面邻居家的一排小旱厕,夏天正敞着怀坐在门口啃西瓜,赶上邻居拉肚子,那味道得多鲜灵。
我没看到人,视线在那排房子的拐角被挡住了,那个人肯定是路过这小胡同转进了村子。
回到前院,我把这事告诉了张小美,他疑惑的说,后半夜虽然练拳,可他耳听六路,没听到一点声响呀。
这会天也大亮了,伙伴们纷纷起床,女生们起来也是嚷着要去厕所,我一想到厕所后面那小胡同里有人经过,心里就不安,告诉她们去之后,和张小美带着武器出了前门,绕到后面的胡同里去搜查。
胡同里长满了杂草,有一排明显被踩倒的痕迹,张小美仔细辩认着草丛歪倒的方向,断定那人是从左手边进了村。
“要不要进去把那人找出来?”张小美问我,我摇摇头,又摇摇头,“到底找不找?”小美无奈了。
“我现在不愿意多事了,”我也在矛盾,“可是,万一这人是个挺好的人呢?你看这破村子,在这里活着可真不容易,要是她有孩子呢?你说当妈的要是死了一个小孩自个在这村里想想都太可怕了!”
张小美忍不住打断我,“朵姐,朵姐,你这是把村里的人脑补成你和帅帅了,打住!能在这种破村幸存下来的人,我觉得可不象是普通女人,特别是带着小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