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打回来的狍子,才扒了皮还没等吃呢,你们今天就到了。”
正吃着,春梅婶又端上来一盘手撕狍子肉块,告诉我们,蘸着蒜泥酱吃。
这个就是狍子肉两吃,东北比较有名的野味。
张大叔还是不顾我们的阻拦杀了两只肥鸡,加上山蘑菇炖了一大锅,专为给我们解馋。
象地三鲜,小葱炒笨鸡蛋,烧竹笋,拌凉菜…又给我们整了一大桌子!
张老爷子今天可高兴了,虽然花叔没来,可罗汉,唐四和善念都很能喝酒,陪着老爷子喝了个痛快。
我们又尝到了清甜的米酒,这生活真是美好!
席间我问张家人,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会离开山谷去找一个可以居住的小海岛,张家人是否愿意与我们一起?
张老爷子摇摇头,“俺老头子在这山里住了一辈子,这把老骨头就打算埋在山上,哪也不去啦!孩子们随意,他们是自由的。”
张大叔和春梅婶也表态道:“俺爹腿脚不好,也折腾不起,俺们得照顾爹,就不去啦。”
而作为孙辈的张允张驰两对小夫妻,则表示会一直陪着爷爷和父母,不愿意一家子分开。
我绝对理解,既是明白了张大叔一家人的心意,这话题也就不再提起。
第二天,我们早早与张家告别,踏上了回山谷的道路。
张家人自然又是依依不舍,给我们带回了不少自家土产,就不一一细述。
这次我们没让张大叔爷仨个送我们回谷,我们的小军团个个身手不凡,尤其新加入这几个壮汉,昨日杀尸之时张大叔他们也都看在眼里,真就放了心。
回去的路上我们格外小心,那波袭击小院的丧尸来得突然,让我们不敢再掉以轻心。
没想到和来时一样,山中一片静谧,只有几只受惊的野兔和松鼠在我们眼前窜过。
罗汉猎心大起,举着弩就要追击肥兔子,被我们拦住,即使他昨天将弩用井水清洗过,可也是沾过尸液的,电影中达里尔用射杀过丧尸的弩箭射杀动物食用没事,可是现实中我们不敢轻易冒险,毕竟还没到靠打猎为生的地步。
真到了那一天,也得将弩箭消消毒吧?
罗汉对我们的婆妈嗤之以鼻,用他的话讲,将箭头接触过的部分切掉不就得了,况且他自认为把弩箭洗得很干净。
最后我们还是让他猎了一只野兔,但不是带回去吃的,而是打算送到阿丽博士那里,让她确认一下,箭尖的病毒会不会感染整只兔子。
我们谁也不能确定,以后的日子还会不会象现在这般自在,真有无法种地自给自足的时候,也许真的会回归到野人般,要靠打猎为生,谁的武器没砍过丧尸?这个问题不弄清楚,心里很没底。
回到城堡,我将兔子给阿丽博士送去,却发现金博士不见了,顿时大吃一惊。
“金博士,走了?”我没用逃字,怕伤到阿丽博士的心。
阿丽博士瘦了很多,眼睛也肿肿的,“我爸爸前天走的,他是长期接触病毒,被不知名病毒侵蚀了肝脏,我以为还有很长时间,没想到他去世得那么突然。”
金博士原来是去世!而不是逃走!
“你们去安吉城的时候,爸爸走的。大家帮我把他葬在山上了。”阿丽博士虽然伤感,却仍然平静。
“阿丽,节哀顺变。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如果难过就哭出来。”我与阿丽博士的关系说不上有多亲密,但她确实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对她一开始的反感早就烟消云散了,代之的是同舟共济的感觉,还有深切的感激。
阿丽博士扶扶眼镜,嘴角挤出一抹浅笑,“没事,朵姐,我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爸爸这一生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事业上,连我妈妈的葬礼他都没参加,为这个我恨了他好多年,现在总算能原谅他了。”
看到我手上的野兔,她打起精神接了过去,“严格来说,如果这个病毒不是人畜交叉感染的,这只野兔应该没事,我会化验,生熟都会检验,后天给你结果。”
我刚要离开,她再次叫住我,“朵姐,林氏姐妹最近又频频往地下室跑,缠着我问病毒疫苗的进展,我也知道幸存者都关心疫苗,可她俩表现得过于热心了,有点怪。”
我眨着眼睛想了又想,“或许她俩更恐惧变成丧尸吧……她们没说别的吗?”
阿丽博士摇摇头:“除了追问疫苗的进度,她俩还真没说过其他什么。”
“闲聊也没有?”
“没有,问完就走,倒是挺客气的。”
“嗯,如果她们说了什么,就来找我,应该是没什么事,每个人关心的点不一样。”
说完,我就离开了地下室,嘴上虽这么安慰阿丽,心里却有了隐隐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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