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洞口上方。
只能说,无论是反应能力还是手法,老滑头都到了超人的境地,只是他到底还是个人,匆忙间的判断和行动并非全无漏洞。
厨屋的门窗早已被之前蜂拥而出的老鼠撞没了,他是找到了借力点,却忘了他是我们这三只相连的‘蚂蚱’里,当中的一个。
最终的结果就是,我和汤易在皮绳的拉扯下,一个从门里出来,一个从窗口飞出,中间的老滑头却硬是怼在了门窗之间的墙上。
也得亏是土坯墙,又被鼠群霸占了那么久,蛀啃的不甚牢固,硬是被他给撞得塌了。这要是换了砖石结构,单这一下,就把他给活活撞死了……
想清楚这一切,我涩声问他:“爷们儿,还撑得住吗?”
老滑头一摆手:“死不了……咳咳,你还是先看好你自己个儿吧。”
这时季雅云等一干人都已经来到了跟前,韦大拿猛拍大腿说了句‘可毁了,可毁了’,跟着就从后边架住我两侧肋下,招呼狄福生帮忙抬人。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上身的大氅连带里头的衣服全没了,不光赤着上身,好几个地方还疼得厉害,尤其后背,火辣辣钻心的疼。
敢情我从地洞里被喷出的时候,硬碰硬撞散了上头的碗柜,虽然没伤到头脸,后背等多处却都被碎木碗碟划破了许多伤口。从门里弹出来的时候,又被残缺的门框上沿勾住了后脖领子。大氅和里面的衣服本已经千疮百孔,这一下没止住沖势,竟是被挂的四分五裂,将我上身扒了个干净。
“我没事。”
我反手推开韦大拿,“赶紧先去把老滑头抬到屋里去。”
见季雅云和狄福生都要脱大氅,我更是心中烦躁,“都他妈别管我!赶紧的,先回屋!”
等回到东头原先的屋子,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伤得不轻。勾住我的门框上,应该是镶嵌了铁皮或扒锔子(用来固定木质结构的双头铁钩)之类,不光把我衣服撕裂,还沿着脊椎从后脖子到腰间挂出一大条伤痕。
我们这三个人当中,倒是汤易受伤最轻。老滑头也是真皮实,原本的伤口虽然迸裂,却没受太重的内伤。
借季雅云和潘颖替我敷药的空,我问老滑头:“下一步怎么办?”
老滑头半闭着眼含糊的说:“先甭担心,我差不离看出来了,那仙肉好像不是什么山里的‘仙家’,而是他娘的人变得。既然不是山中物,修行又不够,才苏醒不久,又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它他娘的也得缓口气。我估摸着得等明天晌午它才能缓过来,到那时候咱已经上路了,还管它个蛋。”
我点点头,刚松了口气,忽然就听潘颖说:“大宝呢?你们谁看见他了?”
我不由一愣:“他没跟你们在一起?”
韦大拿说:“老滑头临下去前,让我们回这边,他本来是跟我们在一块儿的。可后来他说不放心你们,要过去看看,这一去就……”
不等他往下说,我就截断他插口道:“他什么时候回去厨屋的?”
季雅云道:“得有个十多分钟了。”
我一下蹿了起来,“坏了!”
我在洞穴最下方支路洞内所看到的那个人,难道就是窦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