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倒是忘了,包里还有条被琴弦串了糖葫芦的死蛇。倒了窦大宝的蛇酒,要不,把那死蛇赔给他?
可当我翻出装死蛇的塑封袋,一看之下,顿时呆若木鸡。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明明是一条赤红色的毒蛇,怎么眼下变成一根皮条了?
从袋子里掏出来,还是一条两米来长,小拇指粗细的皮绳,仔细看,皮绳两端,还隐约可见那根琴弦的痕迹,中段有个不规则的突起,多半是断弦连接的所在。
“蛇怎么会变成皮绳了?”
这会儿我也没心思琢磨这个,随手将皮绳放在桌上,把昨晚郝向柔交给我的信封,连同杜汉钟先前给我的照片拿了出来。
信封里同样是两张彩色照片,连同之前的两张,刚好能拼起来。
看到四张照片拼接的图案,我只觉脑子一阵阵发炸。
四张照片整拼接出一栋建筑的样子,这建筑的模样绝不属于现代,然而我却十分的眼熟。我能肯定,我绝对到过这个地方,即便没有后边两张照片,我当时也有这种感觉。可是一时半会儿偏偏想不起来,这究竟是哪里。
我正搜肠刮肚的努力回想,猛然间,就觉面前多了个人影。
我下意识将照片打乱翻了过来,抬眼看时,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个身着绿色旗袍的窈窕女子。
看了一眼多宝架顶上的五宝伞,再看看面前的‘绿旗袍’,我心中陡一激灵。照片里的建筑,莫非是……
心念电转间,我舒了口气,向绿旗袍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有事?”
狄金莲秀眉紧蹙,沉默了片刻,才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些心神不定。”
在她沉默这段时间,我已经暗暗做出了某个决定,当即浑若无事的问:“怎么个心神不宁法?”
狄金莲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好像发生了些什么。”
我扫了一眼反转的照片,心里又一咯噔,再次抬眼看着她说:“潘颖出事了。”
听我把潘颖的状况一说,狄金莲思索片刻,说道:“潘潘是我们狄家的后人,我有责任照顾她。带我去见她吧。”
我说:“那最好,你们之间有着血亲,有你在,会更容易找回她的魂魄。”
狄金莲明显还是有些浮躁,来回走了几步,停下来问我:“罗刹和魇婆怎么样了?”
我拿过背包,顺势放在照片上,取出里面的两块灵牌,“魇婆现在和我的一个朋友在一起,白长生在灵牌里。”
狄金莲点点头,“白长生现在还很不稳定,还是暂时先把他禁锢在里面吧。等到他情绪稳定下来,以罗刹的身份,他自然就能够自己出来了。”
我顺手将两块灵牌摆到多宝架上,见狄金莲还在原地,想了想说:
“季雅云现在医院照看潘潘,要不,你跟她一起先去看看?”
狄金莲真的完全不似平常的冷静,闻言说声‘好’,便快步走了出去。
我跟着走到门口,眼看她和季雅云同时消失,转身回到桌旁,拿开了背包。
刚才我只是出于本能,把照片翻了过来,却不料一张照片背面,有着一行字:
我们是同门,我又怎会害你——杜汉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