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肚中取出胎儿,就那么生啃……直到他把胎儿吃净了,那女的才闭眼。”
……
静海说到这里,仰面闭上眼睛,长长吁了口气。
我和季雅云对视一眼,忍不住问道:“你就是那个首领?你真的看到那日本力士吃人?”
静海猛地睁开眼,“那还有假!”
季雅云问:“那后来呢?”
静海说:“东瀛倭人,从来都是表里不一,遵小礼丧大义。咱家早料到即便真有人打死那头肥猪,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事先命人在他们的茶水中下了药。拢共二十九人,都被关进了东厂的大牢里。”
季雅云问:“不是一共二十一个吗?那力士死了,怎么还有二十九个?他们……他们还带了别的孕妇?”
静海摇头,“孕妇只带了两个,我看到的是第二个。他们是只有二十一人,但行馆中的杂役,和给他们提供擂台场地的人,事后难免会多嘴多舌。还有……”
他猛地抬高了声调:“哪个说死人就不用坐牢了?!连害了我两个孩儿的性命,就是死了、烂了、生蛆了,他也只能待在大牢里!”
见他面孔扭曲,我和季雅云都不寒而栗。
我咽了口唾沫,想了想说:“你没把那伙矮骡子就地格杀,过后肯定从他们当中逼问出了那力士战无不胜的秘密。”
“呵,就是帮外强中干的杂碎,哪用得着逼问。才只给一个串了蝴蝶,其余的就都磕头如捣蒜了。”
见季雅云忍不住想要发问,我忙小声给她解释:“串蝴蝶就是穿琵琶骨,把人吊起来。”
“那死肥猪虽非魔怪,也和魔怪差不多了。我第八孩儿虽然出奇招要了他的命,最终也还是落得玉石俱焚。”
静海叹息一声,摆了摆手,“行了,都过去了,不提这些了。就说那帮矮骡子里,有一个自认是懂得术法,怕受刑罚,就利诱我说,他有个方子,能够令我恢复男儿身。我去他娘的蛋,他还以为咱家是糊涂车子,好糊弄呢。不过也正是因为那个倭人,咱家才知道,世间还有一种叫做胎补的邪术。”
季雅云到底是没忍住,弱弱的问道:“你怎么会有孩子呢?你不是……”
“哎呀,你别多嘴了!”我瞪了她一眼。
纵览历史,哪个把持过朝政的太监不是义子干儿成群?这女人当着静海的面问出这样的问题,那不是当着和尚骂秃子嘛?
额……我好像也没少当着静海的面骂死秃子。
静海也不在意,只翻了个白眼,说道:
“那个所谓的力士,在如今也不过是个相扑的扑手,之所以看似铜皮铁骨,金铁不入,是因为活吃了人胎。那孕妇怀胎前后,一直都被喂食秘制的邪药。所怀胎儿,其实一直都是死胎,不过是被用邪法附着了另一人的生魂在上头。即便能落生,也只是生魂死孩儿,要想其存活,就只能喂之血食。那力士吃了胎儿,就好似咱们说的神打之术。生魂因其而泯灭,怨念煞气附着在他身上,致使他犹如行尸走肉。如果不是对胎儿施法的人能够操控他,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客,多半都会遭殃了。”
我本来还在琢磨他话里表达的意思,闻言不由一怔,“你说什么?胎儿不受控制?会伤人?”
说话间,我和季雅云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个泡着胎盘的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