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
见她这时的神情和口气,已经和先前判若两人,我心里又一阵发堵,不去接无道递过的木盒,凝视她一字一顿道:
“照顾好我爱人,她少一根头发,我保证你们夫妻俩连鬼都做不成。”
郝向柔和我对视,“一切都看我先生的决定。”
静海走到无道面前,将木盒接了过来,肩膀忽然不自然的抖了一下,继而目光灼灼的和鬼僧对峙,似乎是想要透过斗笠,看清他原本的模样。
郝向柔也是干脆,见东西全都交接完毕,立时招呼无道离开。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对我说:
“对了,我先生还有句话让我转告你,想要让徐洁的躯壳不出状况,必须得是一物克一物。如果有需要,你就来找我,我会把克制她的物件交给你。”
癞痢头忽地叹息一声:“这位太太,我有句忠告,听不听在你。殊不知富贵向来不逼人,贪念终是夺命刀。你好自为之吧。”
郝向柔转眼看向他,神色间若有所思。
她和鬼僧离开后,老古和癞痢头还想问我话,静海却是果断一摆手,“立刻回平古!”
老古说他有件私事要请癞痢头帮忙,我心乱如麻,只说要他二人商量,便既匆匆赶奔城河街。
夜半凌晨,当真是下起了大雾。一路心急火燎回到平古,也已是凌晨三点多了。
车还没开进城河街,猛不丁路边上斜剌剌蹿出一个人。
大雾本就阻碍视线,这人又是突如其来冒出,即便我及时踩死了刹车,也还是将对方顶了出去。
我心里直骂娘,这特么才真是月黑又逢鬼遮眼呢。
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急着下车察看,才到跟前,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诶,哥们儿,没事吧?”
嘴上这么问,心里也是有点七上八下。这明显是个宿醉的酒鬼,可之前在瞎子家,我也是喝了酒的。虽然喝得不多,可要是招来警`察,也难免会通报到局里,那可就不是暂时停职了。
我先检查了一下那人的手脚,见没有骨折的迹象,才试着把他翻了过来。
看清对方的样貌,我差点没直接啐他一口。
这人居然是大双!
见他呼吸粗重,胸口却起伏均匀,我长出了口气。
得亏刹车及时,他穿得又厚,人倒是没大伤着,却是直接醉死过去了。
“靠,你小子不是从来不沾酒吗,怎么喝成这个熊样?”我边抱怨边把大双搀起来。
已经是这样了,怎么说也得先送他去医院检查检查。
连拉带拽把大双弄上车,刚坐进驾驶座,突然间,一双手从后座伸出来,一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吓了一跳,一边掰他手指,一边透过倒车镜向后看,却见掐住我的居然就是大双。
他此刻就像是变了个人,不光面孔扭曲狰狞,眼睛竟也变得赤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居然张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向我脸上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