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以林彤本人,还是魇婆,又或是两者的综合体出发说出这番话的。
想了想,试着问:“姐,你是学心理的,能不能分清楚,那种恐慌是怎么个类型?”
旁人或许很难理解我这么问的意义,又或干脆就觉得问题本身就逻辑不对。但林彤身为心理学的高材生,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只见她闭上眼睛,像是凝神想了想,忽然猛地睁开眼,讶然的看着我说:
“他们迷路了!”
“迷路?”
林彤点点头,口气肯定的说:“你要不这么问,我还真觉不出来。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的恐惧,根据来源不同,是分为很多种的……太专业的我就不说了,总之根据我的感受和分析,得出的结果就是——三个人都迷路了。”
窦大宝似懂非懂,但这会儿也不敢插科打诨,只是有些怀疑的说:
“七河口窝棚不过是个村子,因为老发大水,周围也没什么树林子之类的。一个村子能有多大?他们仨又不是小孩儿,怎么还能在这里迷路呢?”
我说:“要单凭猜的就有答案,那咱就没必要在这儿了。”
我让窦大宝拿出干粮,给众人分食,一边啃着面包,一边不住的试图在脑子里整理自过桥后所经历的种种画面。
一开始还算清晰,后来越想越乱。我正打算就此放弃,忽然猛地想起一个一直被忽略的问题。
要说桑岚和胖子,在活死人墓那次,勉强算是有过交集,但过后两人绝不应该有联系。潘颖更是连胖子是谁都不知道。
昨晚魇婆曾不止一次说过,胖子和桑岚她俩是先后来这里的,如果说潘颖陪桑岚来,是因为桑岚的脸受了伤,有不得不前来这里的理由。史胖子昏头昏脑,又为什么来这里?
难道说……
想起最后一次和史胖子分别前的情景,我心里猛地打了个突,人也跟着坐直了。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季雅云小心的问。
我用力拍了下额头,摇着头说:“我想到了胖子可能来这里的理由,可要真是那样,我实在是应该事先去找一个人,一个现在应该是被关在看守所里的女人。”
窦大宝脑子这时却是反应不慢,凑过来道:“你说的是,郑月柔?”
我点点头,“郑月柔是胖子的本家姑妈,在虎口洞里,她应该想到自己最终的下场,所以对胖子说了一番悄悄话。那很可能,是她所认为,有关凌家的一个秘密。史胖子来这儿,应该就是因为她的那番话。”
不等窦大宝再问,我就起身道:“还是别瞎猜了,我相信彤姐说的,桑岚和潘潘,包括胖子,很可能都在七河口窝棚迷了路。既然有人迷了路,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两点,一是找到迷路的人;二是……我们自己不迷路!”
经过剧烈的体力活动后,要一直绷着还没什么,可歇了这一会子,再动作起来,滋味当真不好受。
别说林彤和季雅云了,就是生猛如窦大宝,走路也有点像踩着棉花。
我昨个先后被季雅云和林彤‘骑’过,这会儿两腿更是像灌了铅一样。
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一阵,随着周围原居住痕迹的增多,终于能够肯定,我们到达了荒废了几十年的七河口窝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