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能催眠她,有旁人在场,她听不真切,所以就……”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全都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看向我。
片刻之后,仍是林教授问我:
“现在很多事都很明了了,别的先不说,你有没有办法让轩生恢复正常?”
我说:“我想应该可以。但比起让他恢复,我更想做另一件事。”
“什么事?"好几个人同时问道。
“送童小秋去轮回。”
季雅云很少向我提出反驳,这时却是第一个摇头:
“不行!如果她就这么去轮回,生生世世都会是瞎子。这不是凌风想要的结果!除非……”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啊”一声低呼:
“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徐祸,要想令残鬼复明,并不一定非得要珠母。只要有魙的执念,她同样可以复明!”
“魙的执念?”
季雅云点头:“人死为鬼,鬼灭为魙。魙若有执念,必定比鬼还要强烈百倍。如果能有魙,以自身执念为童小秋献祭,她就能够不再做残鬼了!”
“你这不是鬼扯吗?”
提出异议的竟是林教授,“我没见过鬼,也没见过什么魙。可真要照你说的,魙连鬼都做不成,即便能找到一个,又凭什么希望一个不相干的鬼从睁眼瞎变得能看到东西?”
季雅云刚才是脱口而言,听他一说,也愣住了,“是啊,我只是在那本书上看到过这法子,也不知道魙到底是什么样,即便是见到了,不相干的人,又干嘛替童小秋献祭……”
我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把烟一甩,直视季雅云说:
“如果说我可以找到献祭的魙,你是不是能帮我做一件事?”
“做什么?”季雅云问。
“你不是说,你能用这怀表控制童小秋吗?如果可以,我想让她回到她的那个年代,让凌风‘亲自’送她上路!”
“那怎么可能?”老古和季雅云同时道。
老古看着我连连摇头,“你的想法是好的,年轻人感情用事可以理解。我也很同情童小秋和凌风这对恋人的遭遇,可你说的那样,怎么可能做到?别的不说,你去哪里找献祭的魙?”
“我想我可以。”
我揉了揉鼻子,取下背包,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摊在老古面前。
如我先前所想,老古对于阴阳术绝不只是略通皮毛。
看到我手里的东西,他猛然瞪圆了眼睛:“这是压口钱?死气这么重……这压口钱的主人,应该已经连鬼都做不成了。这钱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难道说,这是……”
我转眼看向摊在五斗橱上的那幅画像,“我要是说,前不久,我才见过画里的男人,您信吗?
或许是天意使然,他虽然已经连鬼都做不成,可是,他这封‘委托信’,最终还是‘交到’了我手上。
人死为鬼,鬼亡为魙,我亲眼见到过魙,那应该就只是一股执念。你猜,这压口钱的主人,最后的执念,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