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等旁人再问,他就继续说道:
“相语一门,和别的相学之术不同的是,懂得相语的人,只要特别留意一个人,那这个人的形相、声音、气势等,就会长时间的留存在脑子里。你本人的面相等不断在改变,我脑子里你的形象、声音、动作,也跟着在改变。等改变到一定程度,我不用再见你的面,就能算到一些之前算不到的东西。”
窦大宝听的咋舌,“乖乖,那么神?那不就跟在旁人身边安插了二十四小时摄像机似的?”
癞痢头摇头,“你说的也对也不对,你们也知道,之前那种情况,我也不大可能对谁长什么样有太深的印象。真要说起来,倒是徐先生先前说的那些话,让我记忆深刻。”
说到这里,他忽然问我:“你不久前是不是喝醉了?”
不等我回答,就说:“那会儿我听你说话含糊,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强忍着不说话,你肯定是喝多了。还有,这当中你应该睡着过,而且,你还做了梦。那应该是个噩梦,因为你那时候非常害怕,不断在向人求救。”
窦大宝等人,包括王希真在内,感觉都像是在听天书似的,既云里雾里,又匪夷所思,更多的是感觉荒诞不经。
试想一下,癞痢头一直都被关在牛棚里,他说我喝醉过,或许还能是因为从我身上残留酒气、我脸色的颓废上看出些迹象。
说到我做梦他都知道……这在多数人看来,那简直无法想象。
然而,和所有人不同,我此刻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因为,在回来的路上,我的的确确做了一场极其恐怖的梦,在绝望的梦境里,也真的不止一次无助的发出求救……
癞痢头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对着我的。
这时习惯性的抬手指着我说:“我能记住你的声音,通过声音,就能把你当时的状态想的八九不离十。把声音、气势、动作全都连在一起,我就能想到你当时的模样表情,也就能够看出你的面相变化,算出一些之前算不到的状况了。”
“靠,照你这么说,你不就成活神仙了?”孙禄忍不住道。
我震惊之余,和他想的也差不多。
真要按癞痢头说的,他的本事已经不能够是普通的相师能具有的了。
可他真要是有这么大的能耐,怎么就还能混成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呢?
癞痢头忽然显得有些局促,似乎还有些懊恼。
半天才摊手说:“我学的是相语不假,可我这人脑子笨,实在没学到精髓。以前给人看相,就只能看出个端倪。别人找我看相算命,我看出什么就说什么。说是君子问祸不问福,我一说实话,那些真大祸临头的人,多半会翻脸跟我打架。我说的都是真话,不亏心,他们要打,我也不怕他们。也有好脾气的,问我有祸该怎么破,我能看出他们有灾劫,可我哪儿知道怎么解啊?说不好,就瞎编一通,结果到最后,他们还是得跟我打架……”
我听得哭笑不得,白晶忍着笑提醒他:“你好像又扯远了。”
癞痢头忙说:“这一回我可真没瞎编,或许是关乎到我和老娘的性命,激发了潜能。你们这些人当中,我谁都没记住,就只记住了徐先生的声音。这一次,我是真正洞悉到相语的精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