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守着我们儿子。您多包涵吧,那小子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封万三到底是场面人,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尴尬。
见桌上的酒菜原封不动,微一皱眉,用责怪的口气对王希真说:“不是说了让你们先吃嘛,怎么都还没动筷子。”
跟着大声叫进来一个服务员,让她开酒。
孙禄和窦大宝本来都是很好酒的,可这会儿那美女服务员在我们看来,就是个大肚子的怪物,她开的酒,两人哪有胃口喝。
孙屠子终于忍不住,虎着脸挥手,把那服务员赶了出去。
那服务员出去的时候,神情很是委屈,还带着三分幽怨,估摸着就差直接说:你是不是男人了。
我到底是心里有事,胡乱吃了一会儿,就借口方便,要去洗手间。
王希真和封万三都不是没脑子的人,见我执意去外头,也都没说什么。
来到走廊尽头的公用厕所,我刚想进去,突然间,就觉被人一把抓住了后脖领子,猛地向后一拽。
我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踉跄着连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扒住了门框两侧,差点摔个仰八叉。
我还没站稳脚,后脖领子又被人扥了一把。
这一下没刚才的力气大,但硬是将毫无防备的我拖进了门里。
我勉强稳住脚步,蓦地回过头,身后空无一人。
“靠,什么人?出来!”
我真有点恼羞成怒,甭管是什么鬼、出于什么目的才搞我……
这他妈和男厕所对着的,可是女厕所!
你把我拽进女厕所是几个意思?
眼见厕所门在弹簧的作用下缓缓关闭,我又左右看了看,左手猛地捏起法印,翻着白眼就要往外走。
甭管旁的,这可是女厕所,真要是哪个格子门一打开,冒出个女的来,嗷那么一嗓子……
我就不用要脸了。
我一手防备着,另一只手刚抓住门把手,刚那么一旋,突然间,就听后方传来一阵“咣当咣当”声。
扭脸一看,所有格子间的门,都在不停的开合碰撞。
“谁?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额头开始控制不住的冒冷汗。
我是阴倌不假,可若是作怪的‘东西’连鬼眼都看不穿,那我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碰撞声持续了大约有几秒钟,戛然而止。
我的质问终究是没得到任何回应。
我使劲闭了闭眼,还是想先出去再说。
可就在我的手再一次拧动把手的时候,身后骤然传来一阵‘哗哗’的流水声。
洗手台上几根水龙头,竟同时打开了。
水管里流出的并非清水,而是血!
乍见血光,我神经再度绷紧了一个层次。不禁放开把手,回过身,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
“玩笑不是这么开的,有什么话,直接说,别逼我动手。”
话音刚落,所有水龙头‘吱呀’一声,齐齐关闭。
然而,就在下一秒钟,我的目光再一次被另一种奇怪的声音吸引。
顺着这声响抬头看去,就见洗手台上方,那一长条镜子上面,逐渐出现三个血一般艳红的字迹: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