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盯着箱子里3D复原的人头看了一阵,转眼对她和郭森说:
“这么看有点眼熟,不过还是不能够确认……我也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女警偷瞄了一眼郭森,小声提醒我:
“你再好好想想,这个人可能和你有亲戚关系。”
“不用想了。”我问郭森要了根烟,点上后,又盯着那人头像看了一会儿,转眼对女警说:
“芳姐,我现在就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我真不能确定,我是不是见过他。”
“这种3D还原技术还是存在相当程度的失真性的。”女警戴上一副胶皮手套,跟着边打开一个小盒子,边说:
“同样的复原像,我们有留存,你不用担心这个被破坏。现在你只要完全放松,根据直觉,描述你认为需要改变的位置。或者,你亲手修改一下?”
说着,她把一枚小巧的刻刀递向我。
我没接,“我这方面动手能力差,我说,你来改吧。”
我再次看了一会儿面前的人头像,靠进椅子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这人的脑门太宽了,发际线也太高了。”
“眼睛宽度差不多,但是眼角开的太大。”
“他的嘴唇应该没有那么厚,下嘴唇,对,是下嘴唇,他嘴唇不光薄,而且下嘴唇的横向宽度,不超过上嘴唇的五分之四。”
……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的眼睛一直没睁开。
我无法形容那是怎样一种状态,只能说,我完全是在基于对还原技术的了解,以及潜意识中的脑补,在慢慢的述说着,并不具体存在于我脑子里的一个形象的局部细节。
以至于后来,我完全忽略了时间的流逝,并且似乎是进入了一种类似自我催眠的状态。
直到听见一个柔和的声音问:“还有吗?”
“没了。”我摇摇头,睁开了眼睛。
女警和郭森,以及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目光全都集中在我身上。
女警一边摘下口罩,一边疑惑的看着我问:
“你以前进修过美术相关专业?”
我摇头:“没。”
后来,在和这位‘陀枪师姐’私下里聊天的时候,我才得知,在‘自我催眠’的这段时间里,我用了许多美术专业的词汇,和专业的形容。
这些东西,就算是相关专业的普通毕业生,也是不能够完全掌握的。
关键是,我试着让她举例的时候,居然发现,对于她所列举的那些专业词汇,于我而言,竟也全然陌生,毫无印象!
在当时,这位具有相当资历的技术科师姐只说了一句‘疑似跑题’的话:
“如果刚才你不是被鬼附身,那我只能说,你在美术方面有着令人不可思议的天赋。”
她的这句听似梦呓般的感慨,让我不由的想起了一个人——画师。
我没有忘记,曾对我阴魂不散的画师,是在一尺巷那次离开的。
也在这时回想起来,他离开前,曾对我说过一番怪话:
“我留了一样东西给你,以后有机会,我会找你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