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双拳大声冲我道:
“别再演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这么欺负我一个女人,不觉得脸红吗?”
我没理她,眼珠快速的转了转,转头对孙禄说:
“先不管这里了,去老房子看看再说。”
跟着才又对吕珍说:“我说过,我来就是为了从老屋里找一样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多半不是你想得到的。”
我冲她伸出手:“把钥匙给我,你先回去吧。”
吕珍却是水米不进,怒极反笑说:
“我说了,从你放弃继承权开始,房子里的一切都已经不属于你了。我可以允许你进去,找你所谓的‘遗物’,但那东西是否属于你,得我说了算。你要觉得不合理,咱们法庭见!”
我此时只觉得这女人说不出的面目可憎,愤愤的收回手:“你爱怎么说都随你!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你对有些事一无所知,如果非要掺和,后果自负!”
“好!”吕珍冷笑,“我还真想看看,会不会有第五个人,呵,应该是你敢不敢杀了我!”
“别跟她啰嗦了,她无药可救了。”孙禄拉着我向外走。
“啊呃!啊呃!”
丁斜楞忽然又一次拉住我,朝着一旁装骷髅头的纸箱指了指。
我和孙禄同时一怔,孙禄回头又看了棺盖一眼,“嘶……,祸祸,在画里头,去到老屋的时候,那……那‘影子’身上好像多了点东西。会不会是……会不会是他把这死人脑壳带过去了?”
我刚才也已经注意到,场景切换到那栋建筑前的时候,那杀了丁斜楞的‘影子’,肩后多了一块像包袱似的凸起。只是我脑子本就乱糟糟的,被吕珍一搅合,更是忽略了太多细节。
“什么死人脑壳?”
吕珍的目光落在丁斜楞手指的位置,先是“啊”一声低呼,跟着却又更加愤怒,“徐祸,我知道你是法医!我希望这只是用来教学的模型,而不是你找来吓唬我的真人头骨!要是那样的话,我一定控告你毁坏尸体!”
我对这个女人已经无语了,正想跟她翻脸,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斜楞!斜楞?!”
随着这个声音,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这人显然没想到屋里有这么多人,愣了一下,愕然的问道:“你们是啥人?在这里干啥咧?”
我仔细打量这人,是个中等身材,年纪约莫五六十岁的老头。
最初我只见他肩上像是挑着担子,没看清楚那是什么,等到适应了光线,才发现他肩上扛的是一条破旧干缩的长凳。再看看长凳两头挂着的家什,一下就明白这老头是干什么的了。
这也是个手艺人,不过现在在城市里已经很少见了。
这老头,是个走胡同窜小巷,替人磨剪子菜刀的。
见他明显认识丁斜楞,我就想跟他搭话,刚要张嘴,吕珍突然一声尖叫,踉跄的躲到了我身后头。
我不耐烦的问她:“怎么了?”
她一脸仓惶,说不出话,抬手朝着那磨刀的指了指。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我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