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驿站本身,而是这两个人……”
他嘴里说着,将一个布包放在桌上,缓缓打开。
看到布包里的东西,我又是一怔,那居然是两块灵牌。
这两块灵牌显然是新刻的,其中一块上面的名字是——白长生。
另一块却只刻着‘之灵位’三个字,名字的位置却是空白。
“鬼罗刹白长生?”我一下想起了五宝伞中的那个断头鬼,“他出什么事了?另外这块灵牌又是谁的?”
“是魇婆。”
大双看着我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几天前开始,白长生和魇婆似乎开始变得失控,白长生不再像以前那么安详平和,而是变得和普通的罗刹一样,凶性大发,几次想要脱离五宝伞,离开驿站去害人性命,好在有狄金莲这个鬼伞老大的制约,才没能得逞。”
“怎么会这样?”在我印象中,白长生这个被日本鬼子残害的断头鬼除了最初会偶尔犯‘精神病’,平常都是与人无害的,甚至大多数时候还有些滑稽。他怎么会害人呢?
大双摇头,说他只是驿站的管家,也不清楚白长生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
“关于白长生,你倒是不用太担心。五宝伞虽然快要约束不住他了,可我昨晚已经用陈伯留下的刻刀,将他转移到了这灵牌内封印了起来,他暂时还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
说到这里,大双拧着眉揉了揉太阳穴,苦恼道:“最让人头疼的是魇婆。我虽然勉强把她也封印在了牌位里,可她的精神力量实在太强大了。这几天搞得整条街的人都不得安宁,再这么下去,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窦大宝接口说:“就是,这几天没一天能安生的,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只要一睡着,就总做梦。也不算是什么噩梦,但梦见的也都不是什么好事,每回梦醒过来,我他娘的都想哭。”
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说,我总算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简单来说,就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白长生和魇婆都变得异常起来。
白长生本来就是杀性深重的罗刹,被大双这个刻碑匠兼阴阳驿站管家封印,一时半会儿倒还没什么。
魇婆可就没那么容易招呼了。
魇婆本来就有着能控制人精神意识的能力,这种特殊的能力并不是有形有质的,所以,尽管大双同样将她从五宝伞里移出,封进了灵牌里,她却仍是把城河街一众邻里闹得不得安生。
难怪我回家的时候,见到徐洁的精神似乎不大好,貌似她也受魇婆的影响,这几天没睡踏实。
我沉思了一会儿,把昨晚的经历对窦大宝和大双说了一遍,试着分析,白长生和魇婆的变化,会不会和昨晚的事有关?
要知道白长生和魇婆本来就是鬼山的人,现在作为鬼山老大的杜汉钟可能已经身故,两者受到影响,出现异变也就勉强能够解释了。
大双是管家,主要负责我不在的时候,打理驿站内的事务,所以并不能给出中肯的意见。
窦大宝最直接,说甭管怎么地,得先把灵牌里这俩祖宗送走,再这么下去,街坊四邻都得被折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