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也就是在他点头的时候,他的表情突然凝滞了一下,在我看来,他就像是电影画面突然定格了一样。
等到他恢复过来,再看向我时,神情已经变得陌生,就好像我和他只是陌生人一样。
这一刻,我似乎有些明白,他先前所说的,关于‘遗留的意识’是怎么一回事了。
虽然还有诸多疑问,但我心里清楚,我再也不能通过面前的徐荣华,了解任何我想了解的东西了。
短暂的愣怔过后,我将目光再次转回到了老郝身上。
老郝端起酒杯,冲我嘿嘿一笑,“咱再喝一个?”
“酒就不喝了。”我将面前的酒杯翻了过来,杯里的酒顿时洒了一桌。
“我去,你这是喝大了,要撒酒疯啊?”胖子吓一跳。
我没理他,而是盯着老郝,缓缓的说:
“比起喝酒,我更好奇你的身份。你究竟是什么人?引我入局的目的是什么?”
一时间,胖子和桑岚全都愣了。
老郝似乎更没想到我会突然‘翻脸’,嘴角抽搐了一下,勉强笑了笑,“小同志,你……你这是真喝多了?我……我就是个种地的,是……”
“这会儿还装,你觉得有意思吗?你的破绽实在太多了,装不下去了。”
我蓦地打断他,“第一,我见过郝向柔,知道她说话的方式。她介绍你的时候,不是她的口气,或者说,那根本不是她的作风,她压根就没有跟我们介绍你的必要。她的口气,听上去倒和你差不多,就像是你在自我介绍一样。关键你说你是她二叔,还是亲二叔。就算她嫌弃你这个穷亲戚,以杜汉钟的身份,就算是做给别人看,也不会冷落你,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
第二,从你一来这边,我除了闻到一股土腥子味,还闻到一股酒味。你进来前,就已经喝过酒了对不对?关键是,在这场酒宴开始前后,除了你,我没有在任何人身上闻到过味道。我和迎宾的女经理握过手,刚才和郝向柔也离的不远,可这两个女人身上,居然连半点化妆品的气味都没有。还有……”
我把面前的酒杯又翻了过来,抬手指了指桌上的菜:“要说我鼻子不透气,那特么糖醋鱼那么大味儿,汤都淋到我身上了,我都闻不到,说的过去吗?”
在我说这些的时候,老郝一直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这时他直了直腰,脸上再没有先前那种局促胆怯,而是扶了扶眼镜,沉声问道:“除了这些,还有没有第三?”
我把脸向桑岚和胖子分别偏了偏,“第三,我刚才故意提到天灯的事,我们三个人说话那么小声,周围又那么闹腾,旁人绝对不会听到我们在说什么。但我能肯定,你一定都听见了。要不然,其它声音也不会消失。其它声音消失,是因为你为了听我们在说什么,或者说是我们的对话吸引了你全部的注意力,引得你分了神!”
我身子往前探了探,直直的和老郝对视,一字一顿道: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可我知道,你除了是这张桌上第六个客人,还是引我们进这个局的人,是现在的三义园里,第五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