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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珍又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打开后递给我:
“这是陈金生老先生委托我全权办理遗产转赠的书面凭证,你看下。在平古县,陈老先生名下有三处房产和一块宅基地,分别是城河街14号、城河街28号和城河街32号,那块宅基地也在城河街。按照他的遗愿,这些都已经转到了你名下。
另外,他在银行还有一笔存款,截至今天,连利息总数目是九万三千六百二十一块,这些同样由你继承,不过你需要支付我六千四百块律师费;另外需要支付我代交的一万两千一百三十二块过户费用以及遗产继承税。”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大脑持续混乱中,“我只是租他的房子,他怎么会把这些留给我?”
吕珍指了指我放在桌上的牛皮信封:“房产证、宅基证都在里边,都是根据陈老先生提供的身份资料办理的,怎么会有错?”
她忽然蹙了蹙眉,露出一种不大确定的表情,但很快就说:
“陈老先生除了让我办理这些,还让我口头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
“他没有子嗣亲人,他的身后事由你来办理。”吕珍顿了顿,接着说道:“必须按老规矩办。”
“孤寡房东把遗产过户给房客……这倒是也不算多稀罕。”
高战在旁边听了个大概,搓着脑门说:“咱这县里房子便宜,可这些加起来,也得个几十万呢。这老爷子在咱这儿,也得算个财主了。”
吕珍似乎没听到他的念叨,眼睛看着我,神情越发显得疑惑,或者说是犹豫不定。
“你……你还……还想说什么?”我问。
吕珍蹙了蹙眉,“按照陈金生的说法,他的丧事由你来办,但他不让你替他摔盆。他说……替他摔盆的人会在他死的时候继承他另外一样东西。他只让我口头转告你……他说你应该知道这个人是谁。”
吕珍来找我只是为了工作,等她交办完所有事物,前脚离开,我后脚就瘫进了椅子里。
高战眼睛斜了斜桌上的牛皮信封:“不打开看看?”
我恍然的拿起信封,打开来把里边的东西倒在桌上。
除了房本和一串钥匙,里边还有一封信。
我心里的疑惑已经到了极致,立刻拿起信封,撕开后抽出了信纸。
却见信纸上只有毛笔书写的四个字:物归原主。
“这是什么情况?”高战把目光从信纸转到我脸上,“物归原主?你们这是先前有关系?”
我苦笑:“高哥,我现在比做梦还像做梦呢。脑子跟浆糊似的,真是什么都想不出来。可唯一肯定的是,在租他的房子以前,我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个人。”
高战咧了咧嘴:“那成吧,先别想这事了,那老爷子的尸体怎么办啊?”
见我发愣,他翻了个白眼:“就是你那房东,老爷子还在车上呢,我们也抬不动他呀。”
“那还抬什么啊,按老规矩发送,人得在家先停三天。”
想到背尸的时候死尸的那句‘送我回家’,再看着桌上一堆散乱的东西,我深吸了口气,对高战说:
“高哥,再帮我个忙吧。”
“说。”
“您帮我查查这老爷子的资料;还有……”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我的背包,“帮我找一个女人,她叫徐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