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
但是马丽告诉我,现场遗留下的血迹和死者的失血量严重不符。
也就是说,从死者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有超过三分之二不见了……
按照程序,赵奇和沈晴为我做了问讯笔录。
当沈晴问我家里都有什么人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的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最后赵奇告诉我,因为案情重大,所以按照法定程序,我租住的房子暂时会被查封,我暂时不能回去居住。
“要不你这几天先住我那儿?”赵奇问我。
我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去刘瞎子那里凑合两天得了。”
出了市局,我立刻拨打了徐洁的手机。
听筒里传来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刚挂了电话,手机就震动起来。
打电话来的是孙禄,电话一接通就说,大双已经把我家的事告诉他了,问我现在在哪儿。
随即又明显压低了声音说:“大双说那个盗窃犯是被人咬死的,而且失血量和现场遗留的血迹不相符合。祸祸,该不是徐洁她……”
“不是!”不等他说完,我就绝决的打断他:“绝对不是。”
挂了孙屠子的电话,我独自一人开车回了平古。
没直接回城河街,而是在县城找了家旅馆开了间房。
进了房间,我胡乱丢下行李,一头扎进了卫生间,连衣服也没脱,就打开淋浴对着脑袋冲了起来。
女骗子,你又去哪儿了?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又不接电话……
你又玩失踪,还把肉松也带走了……
“嗡……嗡……嗡……”
震动声在耳畔响起,我反手抓过手机,睁开眼看了一眼屏幕,时间显示凌晨一点。
关了闹钟,翻身起来,又坐在床上愣了会儿神,抓起背包离开了旅馆。
开车到城河街附近,把车停在隔壁一条街,下了车,步行来到了城河街。
凌晨时分,城河街附近早没了人影。
河两岸绿树被夜风吹动,沙沙的声音传来,使得整条街更显得阴森。
来到31号,看看还拉着的警戒线,再看看门上贴的封条,直接穿过和28号之间的空地,来到了后边的院墙外。
刚要翻墙进去,草丛里突然蹿出一个人影,压着嗓子喊:“祸祸……”
我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居然是窦大宝!
“你怎么在这儿?”我小声问。
窦大宝呲牙一笑:“听说你家出了事,我猜到你晚上一准儿会回来找小包租婆。所以我直接开车从家回来店里,从十一点就猫在这儿等你了。”
我摇了摇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赶紧回去。”
窦大宝瞪眼:“什么叫和我没关系?你不是我哥们儿?小包租婆不是我朋友?”
“这件事不一样,私自闯进被警察封锁的区域是违法的。”
“切。”窦大宝翻了个白眼,“你相不相信小包租婆会咬人?”
“不信。”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说。
“那不就截了?反正咱问心无愧,小小的踩一下线不过是为了查明真相,又有什么关系?别再啰嗦了,再啰嗦就天亮了,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说完,他竟不管不顾的往上一蹦,攀住院墙,像只大老鼠一样的爬了进去。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刚要翻墙进去,忽然间就感觉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