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不想追究责任。你不是还想强迫刑警队长和一个穷法医请你吃饭吧?那就有点过分了,记者证也不能当饭票刷是不是?”
“噗……”
高战忍不住笑了出来。
黄海林和周晓萍看样子也想笑,不过都憋着不敢笑。
司马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忽然咬着牙点了点头,站起身把桌上的符拿起来放到了包里,同时又从包里拿出一杆录音笔朝我晃了晃:
“很感谢你帮我做了一场这么精彩的访问,虽然不是关于法医的,但让我见识了一张披着法医外衣却装神弄鬼骗人钱财的丑恶嘴脸。放心,我不会歪曲事实抹黑谁,但绝对会如实报道。”
我咧了咧嘴,“你最好记得我的话,把符带在身上。其它的,随便你吧。”
司马楠也不再多说,挎上包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就这么让她走了?”高战捅捅我,“你不怕她真给你报出去?”
我耸耸肩,“不然怎么办?求她手下留情,还是杀人灭口?”
“啧,说实话,我是真烦透这个娘们儿了,不光不会听人话,还不会说。不过我还得说你,你真不该那么着吓唬她,你看她那样,油盐不进的,她能让你吓唬住吗?你给她张符,她正好拿去当证据。你啊,还是太年轻,压不住火。”
“我没吓唬她。”
“啊?”高战一愣。
我转眼看着他,“我真没吓唬她,她也可能是作到头了,不知道惹了什么东西,很快就要倒大霉了。她要真把符带在身上,还有可能保住一条命,要不然……呵呵,作死的人我不会拦着。”
高战听完,瞪着眼睛半天合不上嘴。
“那个……大师,你能再给我们一道符吗?”黄海林忽然小声说道。
我说:“我之前给你们的符呢?拿出来我看看。”
黄海林朝周晓萍看了一眼,眼神变得有些闪缩。
忽然大声说:“都是吴浩,是他把符给撕了!”
“把符撕了?”我愕然的看着两人。
两人哭丧着脸好半天,才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出了原委。
原来那天到局里报完案以后,四人就跑去饭店吃饭。
几杯马尿下肚,非主流自以为是的臭毛病又都犯了。
除了周晓萍,其他三人都觉得自己能帮助‘条子’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再提到鬼楼的事的时候,吴浩就说鬼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那个胖子一看就是个倒霉蛋,所以才出不来。咱哥们儿不一样,咱们阳气重,杀气足,鬼见了咱们都得躲着走。
牛B这东西绝对是越吹越爽,越到后来越止不住,为了证明自己的‘强悍’,吴浩当场就把我给他的符掏出来撕了个粉碎,还硬是把周晓萍的符也抢过去给撕了。
黄海林虽然把责任都推在了吴浩身上,却没说他和戴菲的符是吴浩亲手撕的。
想来也是牛B对牛B,二牛B跟着大牛B把自己绕到沟里去了。
听两人说完,我气得不行。
‘倒霉蛋’高战的脸也阴的跟要下雨一样。
要说没见识过鬼楼的邪性,不把某些事当回事还行。
可这四个人在鬼楼里有了那样的经历,居然还把保命的符箓给撕了,这才真叫不作不死呢。
黄海林看向我:“大师……”
“别特么大师了,喊大神也没用,死了的人救不活了!”我没好气的打断他。
周晓萍哭道:“大师,我们知道错了,你救救我们吧。”
见她哭得可怜,高战有点于心不忍,把纸巾盒递过去,转头问我:“你看这事儿……”
我拧着眉毛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道理啊,要出事在鬼楼里就应该出事了,没理由到了外头才出事。”
我盯着高战看了一会儿,又看看黄海林和周晓萍,更加疑惑不解。
如果说是鬼楼的‘人’为了防止鬼楼的秘密泄露出去杀人灭口,那最应该出状况的第一个就是高战才对。
毕竟只要人不是死在鬼楼里面,别说是刑警队长了,更大的官儿死了也不会有人想到鬼楼上去。
为什么高战一点事没有,反倒是四个只在鬼楼逛了一圈的非主流接二连三的出状况?
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两人,回想那天四个人到局里报案时说的话,我忽然想到一个细节。
那天我和窦大宝夜探鬼楼,我就隐约觉得四个报案人的叙述好像哪里不对,现在看到两个本主,终于想起是哪里不对了。
我敲了敲桌子,吸引过黄海林和周晓萍的注意力,盯着两人问:
“你们当中有几个人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