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他,挽救他,可烂泥糊不上墙,地沟油炸不了薯条,死性不改,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俗话说,好鞋不踩臭狗……那啥,呵呵”
见我一脸要杀人的表情盯着他,胖子好歹是没说出那个“屎”来,不过,看着胖子一脸的你小子也有今天的幸灾乐祸表情,我咬咬牙,在心里面暗自告诫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死胖子,你丫给我等着。
“一飞,这大晚上的,你们这是干嘛来了?”徐羽菁没理会我和胖子的斗嘴儿,直接问胖子的来意。
“嗯,最近我和凯子碰到点儿奇遇,事情是这样的……”胖子捡能说的,主要将我们俩获得摄魂珠的事儿告诉了徐羽菁,进而表示要将体内徐羽菁留下的灵魄还给他。
“嗨,尘世间的这些事儿和我都没关系,我也不想知道,那一道灵魄你留着吧,就现在我这种连脱胎转世都遥遥无期的状态,白不白痴的还有什么区别吗?”徐羽菁凄然一笑,神情落寞。
一想到他们这些文革孤魂被困在这片不受三界五行管辖的“特区”里,既不能坠入六道轮回转世,又无法得道成仙,只能生生世世在这里看日出日暮,阅人间风云变幻,看似跳出阴阳两界,实则是独受精神上的凌迟酷刑,难怪他会如此的性情乖戾另类,要是换做我,估计早就魔性大发,指不定干出点儿什么事儿来呢。
“嗯,那啥,徐大哥,我想你们也不会永远被困在这里,因为,人世间三大凶器已经有出世的了,人间必定要遭遇一场劫难,但大乱才能大治,就像当年的文革之后造就了改革盛世一样,我想,你们或许可以抓住这个机会消业,以便重回冥府,接受转世轮回。”我的一番发自肺腑的话看来令徐羽菁很动容,尽管他的表情还是很冷峻,但眼神已经开始慢慢变软了。
“希望如你所言吧,是啊,当年我们确实做了很多错事,伤害了很多人,可是,这么多年的幽禁,难道还不能抵消我们的过错吗?上天还要再惩罚我们多久,一万年,十万年,直到地球毁灭?”徐羽菁嘶声喊道,脸上浮现出一层乳白色的水汽,看来他心里压抑的愤怒也快爆棚了。
我和胖子看着要发狂的徐羽菁,噤若寒蝉,直到他情绪稍微平复了以后,胖子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徐大哥,你喘口气,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吧。”
这徐羽菁都死了几十年了,还喘毛气儿啊,我看着也有点被吓得蒙登(东北方言:意思是乱了方寸)的胖子,赶紧指指坟前摆放的香烛烧纸,还有那几瓶化妆品,转移徐羽菁的注意力。
徐羽菁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娇羞一笑:“哎呦喂,可让你们见笑了,我这是怎么了,和你们两个小孩儿叫什么屈呀,真是的,笑死人了,呵呵”
听着徐羽菁的笑声,我膀胱再次一紧,又想尿尿了。
对于那些香烛烧纸,徐羽菁并不太感兴趣:“嗨,小飞你呀,大老远的拿这些干什么,这里又没有阴市,我也没地儿花呀。”
不过,在看到那些化妆品后,徐羽菁明显得开心起来,不住地问胖子哪个是护肤的、哪个是补水的,看着一人一鬼两个大男人在那热烈地讨论着化妆品,我真是无语凝噎,满脑袋黑线。
好容易等那二位消停了,我赶紧见缝插针地问了句:“徐大哥,问您点儿事儿,这山下的北方药业里面到底在搞啥猫腻儿,你知道吗?”
“哦。”徐羽菁顿了顿,说道,“你知道,冥府此前和我们有约定,以小孤山外延为界,我们和外界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对于北方药业的事儿,我知之甚少,而且,虽然北方药业透着一股邪气,但他们也很知趣,从不来打扰我们,所以,恐怕我帮不到你们什么,不过。”
徐羽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而后看向我和胖子:“近期,北方药业来了一批懂道法的术士,并企图用邪术改变地下河流的走向。虽然我对法术一窍不通,也没见过地府的十大狱,但听周围我们这些鬼魂闲聊时,好像北方药业那帮人想人为的仿造血池地狱,说是可以唤醒鬼魂什么的,反正挺乱的。”
徐羽菁说得很轻松,但我和胖子却怎么也乐不起来了,为什么呢?结合之前黎叔儿在看到这一片的地势之后所说的这里的风水是养尸之地的定论,看来这北方药业肯定是要在里面整出点儿很大的动静,并极有可能与那些日军鬼魂的不死军团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