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被柳条鞭困住后,有些慌乱与暴怒,开始奋力挣扎。要说这粽子的力气果然奇大,把我和胖子轮得是脚底直拌蒜,都快给转晕车了。
不过,生死攸关之际,我和胖子尽管被轮得晕头转向的,但我们仍死死地拉住柳条鞭不松手。而那具僵尸因为脖颈和部分手臂被缚住,想飞飞不起来,想打又够不到我们,看样子也是快要气疯了。
就在我和胖子正琢磨着怎么将柏树钉钉入他的顶门,僵尸忽然停止了挣扎,安静了。
难道,这个鬼东西服软了,想要用对话而非对抗来解决问题?
当然不是,就在我和胖子一厢情愿地想美事儿之时,那具僵尸身体上开始长出浓密的白毛,眼珠子变红,上下犬牙也边长,并露出唇外,形如利刃。
变身后的僵尸变得力大无穷,他扔掉黎刀,用已经变长变弯曲、锋利如瑞士军刀的指甲在柳条鞭上乱抓了几下,柳条鞭就断成了数截。
失去了束缚的白毛僵尸开始疯狂地追逐我和胖子,似乎要发泄刚才被我们撩扯出的一肚皮火气。
这白毛僵尸就跟吃了耗子药一样,乐此不疲地追着我和胖子咬。而且这白毛僵尸好生神勇,把我和胖子追得是屁滚尿流,连歇脚喘气的工夫都没有,更别说画符或请神打了。
特别要亲命的是,这白毛僵尸并不像以前在电影里看过的那样肢体僵硬,一动起来就跟脑血栓后遗症似的。
这白毛僵尸因为有肌肉,所以其做起跳闪腾挪的动作来是游刃有余,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这可真应了那句老话:僵尸会武术,神仙挡不住,更何况我们两个半吊子的小神棍乎?
当然,我和胖子也不是吃亏的主儿,抽冷子我们也会还个三拳两脚的,不过,那白毛僵尸身体竟似铜浇铁铸一般,我们打他几下根本无济于事,反倒差点被他锋利如割的指甲刺中。
一晃十几分钟过去了,我们仨在墓室里就跟打英式橄榄球似的,你追我赶的,场面十分热闹。
胖子体型肥硕,不耐持久,跑着跑着就有点吃不住劲儿了,伸着舌头跟心脏病要犯了似的:“凯、凯子,操他大爷的,这玩意儿练过铁人三项赛吧,咋jb这么能跑啊,都他妈快给我累尿血了。”
我的状态比胖子也好不哪儿去,跑的也是肺子都快憋炸了:“我、我也不行了,再不想辙,我就主动缴械投降了。”
“想你妹的主意,尿都吓没了,还主意呢。”胖子见我也快虚脱了,很是后悔,“以后咱们得弄点火焰喷射器之类的武器预备着,起码能拖延一下时间啊。”
火焰喷射器?我一听倒是灵机一动,何不用五雷油池火符咒试一试,反正目前已是山穷水尽,兴许这五雷油池火符咒就是我们绝地反击的拐点亦说不定。
想到这儿,我大声朝胖子喊道:“喂,你丫想办法引开僵尸,我画个掌心雷削他。”
我之所以说是掌心雷,是因为这个白毛僵尸能听懂我们的对话,我只好故意误导他,这就叫兵不厌诈。
胖子不明就里,一听之后当时就上火的快把前列腺都吐出来了:“滚球子吧你,我手里吊蛋精光的,你让我用嘴去说服他呀?”
说归说,胖子还是一个急转弯,差点把自己晃趴下,然后逗引着白毛僵尸绕着石头堆追自己。
趁着这宝贵的空隙,我赶紧咬破食指,在左手掌心画开始五雷油池火符咒。
这五雷油池火符是道需要咒语和体内真气共同配合才能激发的一道罡符,威力巨大,但符篆画法也极为繁琐,由?、螺旋线、横竖线、斜线及寓意深刻的奉阙降魔等词语组合而生。
尤为主要的是,在画这些符篆时,术士必须集中精神,浑然忘我,才能将自身的意念传导到符篆里,这样在使用咒语激发符篆时,才能真正催发出符篆的降妖除魔的法力。
这就好比意念是子弹的引火帽,真气是弹壳里的火药,而符咒则是弹头,只有通过引火帽引爆火药,才能发挥出弹头的杀伤力。
可是,此情此景,胖子被白毛僵尸追赶的骂不绝口,看得我是心惊肉跳,哪里还能集中精神画符?可此时我和胖子已是被逼上了绝路,不管行与不行,我都得拼死一试,否则,我们俩真有可能血洒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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