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妈的,骑脖颈拉屎,熊人熊到家了。”胖子急了,噌的站起来,“凯子,你先呆着,我出去看看。”
“你大爷的,说的是人话吗,那我当啥人啦。”我四下撒摸,看有什么趁手的武器,“咱好歹也是东北、内蒙的混血儿,什么时候怕过事儿?”
可是,当我和胖子不顾汪爸的苦劝,操着铁锹跑到临近国道那片比较开阔的地段后,腿一下子就有点软了。我擦,那场面,太震撼了:两辆大功率的钩机车油门大开,轰隆隆的冒着浓烟,车前面足有五六十个一码板寸头、黑半截袖的壮汉,手持镐把或钢管,跟地毯式搜查似的,挨趟房的砸窗户玻璃,一时间,老婆哭孩子叫,一些不甘受辱的男居民拎着棒子、板凳和拆迁队血拼。
可是,这些一贯奉公守法的下层劳动人民虽说体力不错,但要论打架,明显的逊于那些壮汉,很快就被打得头破血流、四散奔逃。
“妈了个逼的,爷忍无可忍了。”胖子肾上腺素就跟烧开了的锅炉似的,已经处于爆炸的临界点了。说着话,胖子一个高蹦了起来,就奔那些壮汉冲去。我举着铁锹,嗷嗷的叫着紧随其后。
话说那些壮汉正打得顺手,忽见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两个愤青举着铁锹怪叫着向他们冲来,离我们近的几个汉子一时都愣了,估计正琢磨呢:别人见了我们跑还来不及,哪儿冒出这两个二逼,怎么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看得出,这帮拆迁队的壮汉还是很有群殴的经验的,在愣了几秒钟后,其中一个刀条脸的家伙用钢管一比划,两个汉子便很默契地绕到我和胖子的后面,堵住了我们的退路。随后,刀条脸领着另外两个汉子围住我和胖子,嘴角一歪歪:“咋个意思,小b养的,瞅你俩这意思是想干呢?”
“干你咋地?太jb熊人了吧,你们?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还想平了谁呀,我操!”胖子用后背靠住我,意思是想掩护着我点儿,但嘴里可没服软。
“你妈b的,挺横啊,你嘎哈的?”刀条脸给造愣了,心想这胖子是什么地干活,难道上面有人?
可是,流氓就是流氓,得势不饶人,逮个蛤蟆都能撰出尿来,那刀条脸一看就我们俩人,没再废话,五个人呼啦围住我们,举起钢管就是一顿暴砸。
这工夫,我特别佩服胖子,真有经验,怪不得他让我选铁锹当武器,敢情真是一寸长一寸强,我俩把铁锹平着这么一抡,五个人立马往后闪,瞬间我们俩就在包围圈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操你妈的,你们也不是铁打的,也怕铁锹啊。”胖子杀得兴起,登着俩桃花眼就冲刀条脸冲了过去,就见刀条脸一声阴笑,一个矮身,避过胖子的铁锹,接着将钢管用力砸向胖子的左脚脚踝,胖子一声大叫,身子一歪,一下子扑倒在地,铁锹也摔飞了。
这当儿,几个汉子围住胖子,连踢带砸,打得胖子满地骨碌(东北方言:打滚),滚了一身土,脑袋、胳膊眼瞅着见血了。
“操你大爷的!”见胖子吃了亏,我也红眼了,杀人的心都有,把铁锹竖着就向那几个汉子劈了过去。
那几个汉子见我象疯了一样,都往后避了避,然后不知哪个孙子冲我脸上扬了把土,我条件反射的一躲,就被两个汉子抢身别住了两臂,而后,那个刀条脸用钢管的一端猛地一撞我的腹部,我痛苦的弯下腰干呕,紧接着,我就感觉后背上被人猛击了一下,一口气喘不上来,脑袋嗡的一下,就晕了过去。
恍惚中,听到有人说话:“东哥,整死这两个逼养的得了,杀鸡给猴看,看他们还他妈敢不搬。”
“别jb整事儿,我四叔来时候有话,主要是吓唬,一定别弄出人命,要不不好平事儿,明白不?”
我费力的睁开眼皮,刚好看见刀条脸在训斥一个汉子。哦,孙子,你叫东哥是吧,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一个沙发上,我往起一坐,后背火烧火燎的疼,疼得我冷汗直冒。我定定神,再一看周围,我靠,怎么全是穿制服的警察啊,一个个进进出出的忙碌着什么。
“呦,醒了,壮士?”一个警察见我醒了,走过来和我说话。
我看着这警察有点眼熟,可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又想不起来,就问道:“这是啥地方啊,我怎么在这儿啊?”
“全忘了?这里是市公安局治安大队,你把人家打了,现在是在接受调查,明白了?”那警察脾气不错,和颜悦色的跟我解释着。
“啥?我打人。我操,我是被人打了,你们搞错了。”那警察一说打人,我一下子想起了刚才的事儿,怎么回事,怎么我还成了打人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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