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取其辱,恐怕连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都留不下了,与其那样,还不如潇洒一点,而且,说到底,整个事情也怪不得别人,纯属咎由自取,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这样想着,不免长叹一声,萎靡的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掐着额头,闭着眼睛,在心里将向北家的所有女人逐一问候了个遍。
正心乱如麻之际,门似乎被轻轻推开了,抬头一瞧,只见刘汉英到背着手走了进来,于是赶紧站了起来。
“干啥呢?蔫头耷拉脑的,跟丢了魂儿似的!”刘汉英白了他一眼,直接在对面坐下,见他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有点急了。
“陈曦,你小子要是还这个德行,那我可要翻脸了啊,至于吗,不就是在外面搞了个女人,被媳妇发现了吗?女人就是那样,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多也就是离婚呗,还至于愁得连总经理都没心思干了?如果真没心思干了,你趁早明说,这个位置有的是人想坐!”刘汉英皱着眉头道。
他也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刘总,值此关键时刻,我确实不该这样儿女情长的,您放心吧,我会尽量调整好自己的。”
“不是尽量调整,是必须立刻调整,华阳三千七百多人,还等着你的号令行事呢,你可好,躲在办公室里,跟个被割了蛋蛋的公猫似的,还能不能有点出息!”刘汉英很少用这么重的语气和他说话,看来今天是真有点急了。
他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低着头,只剩下了无声的苦笑。
“行了,给我打起精神来,这会儿正好有时间,咱俩先把情况碰一碰。”刘汉英道。
他不敢怠慢,赶紧将上午在市政二发生的事,和与胡总商量的结果都如实说了,刘汉英听罢,沉吟片刻,微笑着道:“总体而言,目前的局面还是不错的,我这边也大致统计了下,如果下周召开全体职工大会投票表决的话,即使达不到百分之百的支持率,至少也能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只要结果出来,我立刻就去省城,另外,这段时间,你得把周强给我调回来,这小子鬼头蛤蟆眼的,一肚子歪点子,这个时候没准能派上大用场。”
这当然不成问题,他爽快的答应了。刘汉英思忖片刻,又继续说道:“还有,你得准备个发言,全体职工的会上要讲几句,不用长篇大论,但必须煽动性强,你在年轻人中讲话有些分量,号召力也不错,必须要把这些人鼓动起来,他们代表着公司的未来啊,年轻人是否积极参与,是我们能否成功抵制并购的重要条件,这个你明白吗?”
刘汉英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观点也绝对犀利。
一帮五十来岁、行将退休的老家伙闹得再欢,也很容易被认为是思想僵化和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而年轻人则不同,他们的前途和命运,和企业是真正意义上的息息相关、荣辱与共的。
“我知道了,放心吧,刘总,到时候保证给你来个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群情激奋、斗志昂扬。”他微笑着说道。
刘汉英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刚刚那副死样,实在是丢死人了,我都替你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