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曦默默的听着,坐在他身边的高经理则压低声音说道:“这人是邻省公路建设集团的常务副总经,叫李子东。”
“说得对,好聚好散,好借好还,从古到今,咱们中国人做生意就是讲究这两点,当初康总找到我们辉煌投资的时候,咱们可是痛痛快快投了五千万啊,一晃十二年过去了,这五千万要是投资其他回报率高的项目,别说十二个亿,二十个亿也早就挣回来了。”
一直没说话的徐彦广却低着头嘟囔道:“马老板,话不能这么说,这十二年,你红利就分走了两个亿,平均每年两千万,我们的回报率确实不算很高,但在传统施工行业里,已经是非常不错了,股票市场回报率倒是高,可你也有可能陪个一干二净啊!”
“我并非嫌回报率低,事实上,我们和康总的合作还是很愉快的,但现在他不是出事了嘛!平心而论,拿着我们的投资干违法乱纪的事,这本身就是对合作伙伴的伤害和不负责嘛,投资有风险的道理我懂,生意赔了,就是五千万血本无归,也毫无怨言,但让我们为他的违法犯罪行为买单就不公平了吧。”马老板沉着脸说道。
徐彦广不吭声了,半晌,才苦笑着道:“马老板,李总,其实你们来逼我,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在座的都是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你可以问问他们,公司只有我姐夫一个人说了算,连我姐花钱,都得他签字,现在他虽然被抓了,但还是企业的法人代表,就算要回收股份,也得他点头才行,我凭什么私自做主把钱给你们呀?别说十多个亿,就是十块钱,我也不能随意支配啊。”
“你放屁!怎么的?老康进去了,公司的生产经营就不搞了嘛?要按你这么说,他被判个十年二十年的,我们几个就得一直等下去呗,这不是混蛋逻辑嘛,别他娘的废话了,我没时间跟你扯淡,就说能不能办吧,要不能办,就别怪我不客气。”马老板一边说,一边将桌子拍得山响。
徐彦广无奈的叹了口气:“马老板,你就是把桌子拍碎了也没用,至少要等到我和姐夫见上一面,这么大的事,总要征求下他的意见吧?”
“你他娘的糊弄鬼啊?跟我玩缓兵之计,你还嫩了点,这边让我们等着,那边你把钱卷跑了咋办?到时候,让我进局子里找老康要钱去呀?”马老板说着,呼得一声站了起来,伸手比划了一圈道:“今天要是不拿钱,在座的谁都别想出这个门,从现在开始,就都跟我走吧,放心,我老马不会亏待大家,肯定好吃好喝招待着,啥时候把事办利索了,啥时候你们再回家。”
这位马老板的嚣张程度,比高老虎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陈曦一边听一边轻轻的摇头,心中暗想,这家伙如此有恃无恐,肯定是心里有依仗啊,看来,少不了有向北在背后撑腰啊。
“马老板,你这不是非法拘禁了嘛,你要这么不讲理,我们就只能报.......”坐在陈曦左手边的一个黑脸汉子有点不服气的嘟囔道,可报警的警字还没有说出口,一个玻璃烟灰缸便迎面飞了过来,他躲闪不及,正好砸在鼻梁上,惨叫一声便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