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建议顾叔叔和阿姨喝。”
“哦,为什么呢?”顾兆峰饶有兴趣的问了句。
他冷笑一声,盯着向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向总的酒,能不喝尽量不喝,因为谁也不清楚,这酒里是否被下了什么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政治人物都是非常敏感的,顾兆峰也是如此,听完陈曦的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低着头思忖片刻,随即对顾夫人低声耳语了几句,顾夫人听罢,立刻起身,示意还在厨房忙活的保姆离开,然后看了眼顾晓妍,试探着问道:“晓妍,要不,咱俩回房间呆一会儿?”
顾晓妍没有立刻答应,但稍微迟疑了片刻,还是顺从的站了起来,跟着顾夫人往房间走去。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顾兆峰这才缓缓说道:“小陈啊,本来我把你和晓妍喊来,是想商量下结婚的事,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比较特殊,不是很方便出席这样的场合,但又实在不想错过晓妍的终生大事,作为父亲,我没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已经是很遗憾了,如果连婚礼也不能出席,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实不相瞒,为此,我特意跟上级领导请示报备......”
话刚说到这里,却被陈曦打断了。
“对不起,顾叔叔,您的请示和报备,很有可能是多余的了,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婚礼是否能如期举行,真的,除了跟您说声对不起,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闻听此言,顾兆峰更是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愣了足足有半分钟,这才皱着眉头说道:“这.......你们俩也都是三十大几的人了,不能开这种玩笑吧?还有一个礼拜就要结婚了,这闹得是哪一出啊?”
陈曦苦笑了下,盯着向北缓缓说道:“这一切都拜向总所赐了,要不怎么说,他的酒,千万不能乱喝呢!”
面对着顾兆峰疑惑的目光,向北倒是显得很从容,平静的道:“小陈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和晓妍的感情问题,怎么能跟我扯上关系呢?而且,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令我很失望,如果没判断错的话,估计是受了胡介民的蛊惑,对北方集团的并购有不同看法,事实上,并购还没正式开始,有不同看法,完全可以跟省国资委反映,而不是在顾兄的面前胡说八道,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别看你岳父大人是平阳的最高领导,但企业并购的事,恐怕也没什么发言权的,至于那个胡,就更属于乱弹琴了,你可以转告他,这是用行政手段干预市场竞争,属严重的违纪行为,作为平阳的副室长,他还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手不要伸得太长。”
近一段时间,处处受制于人,整天窝火憋气,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早已令陈曦心力交瘁,每每想起向北,恨得牙根直痒,现在这家伙居然还是这番理直气壮的嘴脸,着实令陈曦忍无可忍,一瞬间,心中的怨气和怒火瞬间便冲到了脑瓜顶,呼得一声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跟小包子差不多,拳头攥得格格响。
向北出身高贵,从小养尊处优,如今又是富甲一方的企业家,所接触的都是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所有人都是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别说瞪眼珠子,就连大声说话的也没有。如今一看陈曦跟要吃人似的,冷不丁还真有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