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话还没等说完,就被胡介民打断了:“不要说了,启明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而且,背后议论领导不是个好习惯,算了,既然他表态了,那基本上就算是盖棺定论了,所以,你也不要再提了。”
“我可以不再提,可谁能保证宁宪东不再提呢?再说,什么叫个人矛盾,我和他一无冤二无仇的,能有什么个人矛盾?口口声声说要我把主要精力放在生产和经营上,要不是为了生产和经营,我认识宁宪东是谁啊?我真搞不懂了,连我这么个平头百姓都能查出来的事,咱们的纪检监察部门愣说啥问题没有,难道他们就不怕日后被追责吗?”他恨恨的嘟囔道。
“闭嘴吧!”胡介民突然沉着脸喝了句:“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本来还想再发几句牢骚,可一见胡介民那凝重的面色,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低着头不吭声。
沉默良久,胡介民这才缓缓说道:“向北陪着启明去北京了,给全省三千万人当家,不是件轻松的事,有太多需要解决的问题了,咱们就多多理解吧,就算理解不了,也要强迫自己理解。”
听胡总这么说,他也知道再唠叨下去没什么意义,于是苦笑着点了下头。
“至于宁宪东嘛,我估计他肯定会有所收敛,否则,也等于不给启明的面子。”胡介民继续道:“另外,告诉老康,最近也低调一点,以免宁宪东在工程转包这个问题上做文章。”
他只能苦笑。
迄今为止,和向北的较量看似平分秋色,但实际上,他的招数已经悉数用尽,并被向北逐一化解掉了,而通过田甜这个局,向北又重新将主动权抓到了手里,从现在开始,他就只能被动防守了,更令他惴惴不安的是,到目前为止,向北抓着他的短处,却仍旧按兵不动,如果没猜错的话,肯定是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
本来以为凭借着黄启明和胡介民的关系,至少在省内可以和向北掰下手腕,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明显是幼稚的。政治永远是权力拥有者的游戏,而普通人,只能是这场游戏的牺牲品。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说,胡介民和他也没什么区别。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吃饭没?”胡介民问道:“要是没吃的话,就在我这儿吃一口吧。”
他的心理跟被油烹似的,只想找个安静点地方,静静的呆上一会儿,可又不敢拒绝胡介民的提议,只好苦着脸点了下头。
刚一出书房,就听见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老胡头,快下来吃饭啦。”
胡介民微微一愣,斜了他一眼,笑着问道:“是你把晓妍带来的?”
他赶紧摇头:“不是的,是阿姨让她过来的。”
胡介民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嘟囔道:“这老太婆,几天看不到这个干女儿,就想得扛不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见他念叨。”
话音刚落,便听顾晓妍在楼下又喊道:“再不下来,酒就喝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