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他也不回答,只是将咕咚咕咚的将一杯水喝下去,然后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笑着道:“谢谢你的水,这回可以说下十万火急的事吧。”
田甜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低着头,喃喃的说道:“其实......就是我想你了,非常非常的想,想得十万火急的。”
对于这个回答,他多少有些心里准备,只不过没想到田甜说得如此直白和炙热,看着那张清纯的脸,和脸上羞涩的神情,无论如何,也很难和田大棒子的所作所为扯上关系。
“你父亲叫田财广吧?”他平静的问道。
田甜一愣,脸色微微有些变了,好一阵,幽幽的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耸了耸肩膀:“知道很多。”
田甜低着头,用很低的声音说道:“我才一岁多的时候,就跟着母亲来平阳生活了,对父母的事情了解得不多,长大之后听说了些,但也没机会去考证真伪,我知道,南山县的很多人,都恨我父亲入骨,但在我心目中,他是天下最好的男人,疼我爱我,满足我的任何要求,至于他对别人怎么样和别人如何评价他,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田甜是个九零后,老蔫说,99年的时候,田财广就把老婆孩子送到平阳了,由此可见,田甜说的应该属实,最重要的是,这番话入情入理,一时还真找不出什么可驳斥的。
“至于我母亲......”说到母亲,田甜略微停顿了下,脸上掠过一丝苦涩:“之前就和你说过,我对她的感情很复杂,既有怨恨和厌恶,又有万般无奈,在我看来,即便她犯了天大的过错,也是我的母亲,这个世界上,没有女儿讨厌母亲的道理,更何况,她如今重病缠身,就算上苍的惩罚吧。”
他无言以对,沉吟片刻,斟酌着道:“你说得对,他们的所作所为,理应自己承担责任,跟你并没什么关系,只不过......”
话还没说完,就被田甜打断了:“只不过,这样一个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吗?因为有一个红杏出墙的母亲,所以女儿注定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对吗?还有,田大棒子的闺女,肯定是个见利忘义的恶毒之辈,对吗?”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实在的,他的心里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这种认知并没什么道理。
但要当着田甜的面,把真实想法如实说出来,多少还是有点张不开嘴,毕竟,这几乎等于是人格的侮辱,而把这些近乎恶毒的话用在面前这个清纯靓丽的女孩子身上,实在是狠不下心来。
“算了,不说这些了,小田,我很清楚的告诉过你,我们有各自的生活,虽然发生了些.......对此,我表示真诚的道歉,如果还需要别的补偿方式的话,咱们也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总之一句话,我不想再发生什么,更不想继续纠缠不清,必须划上一个句号,这是原则问题,希望你多多理解。”
一口气说完,却忽然感觉脸上阵阵发烧,身上也是莫名的燥热难当,于是便将外套的扣子解开,可还是什么作用,不禁有些茫然的道:“这酒店咋这么热呢?”
“热就把外套脱了吧。”田甜柔声说道。那声音直接钻进了他的心缝里,痒痒的,真想把心掏出来挠几下。
他心里一惊,抬头望去,却发现田甜的双目之中,似乎有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或,不禁心神荡漾,竟然有些难以自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