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在澳大利亚的时候,每次和雅萍打电话,都会提到你的。”
今天上午,她在公司还跟王雅萍聊了几句,王雅萍也是这么说的。由于杨老大的结局实在不怎么光彩,所以,安葬这样的大事,杨家兄妹谢绝了所有亲属参加,而王雅萍本身是烈士遗孀,父母又都是退休干部,就更不适合出席这类场合了。王雅萍提到此事之时,还不免唏嘘一番。
“这不太合适吧?”他皱着眉头,憋了半天,才算吭哧出这么一句来。
“没什么不合适的。”杨少刚继续道:“她见到了你,心情会好起来的,其实,道理是明摆着,关键是看从谁嘴里说出来,这个时候,她可能更愿意听你说话。”
“少刚说得对,我和他去办理住院手续,你进去开导她几句吧。”吴迪也道,说完,缓缓的站起身,朝急诊中心的大门外走去,杨少刚见状,朝他苦笑了下,说了句拜托,也快步跟了过去。
他呆呆的站在门口,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推开了抢救室的门。
房间里很安静,门口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年轻的护士,见有人进来了,赶紧起身做了个嘘的手势,他也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说道:“我看一眼就走。”
护士点了点头,看了眼手表,悄声道:“给你五分钟,她现在还很虚弱的,少说话,情绪不要激动。”说完,起身将围挡在病床周围的软帘拉开,然后朝他点了下头。
杨琴平躺在病床上,头发有点散乱,脸色虽然还是那么苍白,但嘴唇上微微有了点血色,双目紧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吸氧的缘故,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睡着了,要不,就别说话了。”护士轻声说了句。
说心里话,他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关心?问候?开导?总之,感觉都是多余的,这个时候杨琴所需要的,或许根本就不是这些,而他又无法给予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说几句不痛不痒、非常廉价的安慰话,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好吧,那就等她睡醒再说。”他低声说了句,正打算借坡下驴,转身走掉,不料扬琴却突然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当发现他就站在床边的时候,先是愣了几秒钟,随即泪水便夺眶而出,眨眼之间便哭成个泪人。见此情景,他不由得鼻子也一酸,连忙俯身在床边,柔声说道:“师姐,别哭了,医生说了,情绪激动不利于你的恢复。”
杨琴也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扯着他的胳膊,好像一松手就会消失似的,好半天才算止住了哭声,抽泣着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喃喃的道:“我刚刚梦到爸爸了,他说你会来看我的,难道这真是梦吗?”
“不,不是做梦,你刚刚病了,很凶险,把你哥和老黑都给吓坏了,我正好遇到,就也跟着过来了。”他有意把前因后果交代得清楚些,为的就是怕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可杨琴似乎并不在意他说什么,只是可怜楚楚的看着他,一会的工夫,滚落的泪水,便将他的手都打湿了。
“求你不要走好吗?”杨琴泪眼婆娑的道。
他实在不忍心拒绝这个无理要求,只好轻轻的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