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好像有点懵了,求助似的看了眼老张,老张则苦笑着叹了口气,低着头不吱声了。
“不是......领导,我这......这叫啥事啊!”柱子可能是太着急了,一时竟然有点口吃了。
他则不慌不忙的掏出烟来,分别扔给柱子和老张一根,然后往炕沿上一坐,微笑着道:“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短暂的慌乱过后,柱子很快稳定了下来,低着头思考了片刻,随即起身对他说道:“领导,我曹二柱走到哪里都说得清楚,这样吧,也不用警方四处找我,我这就跟你去警察局,主动把情况说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人证物证都有,有啥可怕的。”说完,起身抓起衣服,看那意思,立刻就打算跟他走,老张见了,则连忙说道:“柱子,你等一下,我先给袁经理打个电话。”说完,也不看陈曦,直接拿出手机便拨打起来。
袁军的电话关机,这下老张可有点傻眼了,拿着手机,皱着眉头不吭声了。
“我说老袁,你们办的这叫啥事......”柱子明显有点不满了,话刚说了一半,就被陈曦打断了:“等一下!”他指着老张道:“你不是说自己姓张吗?这咋又姓袁了呢?”
柱子听完,脸色顿时变了,冷笑着道:“袁老四,你咋连姓啥都撒谎呢,你们哥俩的嘴里还能有真话不!”
老张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他则笑着道:“袁老四......那袁老三以及袁老大又是谁呢?”
“袁总是他叔伯二哥,他们都是一家的,我早就感觉这里面有名堂,算了,啥也别说了,我可不跟你们搅合这些扯王八蛋的事了。”柱子说完,伸手将站在门口的老张扒拉到一边,大步出了房间,他则微微一笑,也跟了出去,两人上了车,他降下车窗,笑着对袁老四道:“上车啊,去把大门给我开了。”老袁无奈,只好耷拉着脑袋坐到了后座上。
到了大门口,开了院门,他也不看垂头丧气的袁老四,一脚油门便开了出去。
开出去了一段路,他这才笑着道:“柱子,我发现你还挺有法制观念的,这就对了,遇事不要慌,如今的社会还是讲理的,只要心里没鬼,就没啥可害怕的。”
柱子听罢点了下头:“好歹我上过高中,要不是家里太穷,怎么也能混个大学毕业,所以,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其实,我早就感觉不对劲儿,只不过在平阳人生地不熟的,不想惹事罢了,所以就只能按照袁经理他们的要求做。”
“袁军他们要求你怎么做了呀?”他心中大喜,连忙追问道。
柱子却欲言又止,看了他一眼,挠着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真是华阳集团的领导呀?”
他哈哈一笑:“这样吧,你现在啥也不用说,一会到了公司再聊。”话刚说到这里,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瞧,原来是谢天宇的来电,于是便接了起来。
“大侄子啊,我下榻在香格里拉大酒店了,他们说这里是平阳消费最高的地方,我这年八辈也不来趟大城市,所以就装逼一把。”谢天宇的嗓门极大,震得他耳朵都有点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