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派用五雷斗盛装了王长子的头颅,在南峰跟烈火旗交战。
尚和阳长得身子矮小,脑袋又大又圆,剃了个光溜溜,始终似个大头娃娃,身上穿着火蚕四织就的短袍,站在三阳车上。
五行旗主每个人都有专属车辇,别人都是站在车里边,手扶垛口,露出半个身子,尚和阳却是赤脚站在垛口上,左手端着一座九阳问心塔,仿佛纯金铸造,华丽无比,共分作九层,每层里面都染着一盏诸天秘魔神灯。
在他背后,竖着一杆炼狱泥犁帆,幡面并非用丝麻等织就的布料,而是三千多个骷髅骷髅排列而成,骷髅之间燃烧着熊熊魔火,共同攒成幡面,随着山风吹拂,此幡荡漾摇摆,烈焰飞腾,其中的骷髅们都张大嘴巴,仿佛要挣脱束缚,扑向前方的猎物。
三阳车左右,分别是烈火旗掌旗左使呼加卓图和掌旗右使赤隆儿爪,分别率领一半烈火旗的手下。每名烈火旗的成员都身穿红袍,头裹红巾,袍子上用暗纹丝线绣着跟火有关的符箓以及烈火真言。单独有一百零八名站在最前面,手里捧着一杆高达十余丈的烈焰大旗。
烈火旗这边有两三千人,气势非凡,好似大军出征。与之相比,昆仑派就显得势弱许多,连老带少只有二十多个。
看着车上插着的那面泥犁旗,昆仑派的人都震惊无比,虽然听说这魔王杀人不眨眼,残忍暴虐,伤生无数,但是亲眼看见这么多的骷髅排城墙壁,趁着背后的山峰和顶上蔚蓝的苍穹,视觉冲击仍然令人心生骇意。
金凫仙子辛凌霄率先喝道:“尚和阳!你竟然残杀如此多的生灵!你恶贯满盈,今日难逃劫数,若不服诛,天理不存!”
尚和阳在车上冷笑:“你们昆仑派剑下说啥之人可不比我们少。”
游龙子韦少少接口道:“我们所杀皆是穷凶极恶的妖魔邪道,焉是你能所比?”
尚和阳喝道:“我这旗上的人就不是穷凶极恶的么?如果不是穷凶极恶,多杀多作之辈,也不配上我这泥犁旗!”
昆仑派众长老身后转出两个少女,其中一个大声喝道:“狗贼魔,还我师父命来!”
知非禅师伸手将二女拦住,开口向尚和阳道:“阿弥陀佛!尚天王!我们今日来,主要是为了报当初在云贵山中,贵教傅教主弟子石生杀我派崔师妹一事而来。我们昆仑派向不参与教派之争,亦少与人论及是非对错,你只要禀明傅教主,将凶徒交出来,给我们带回去处置,此事便罢,我们立即率众回山,不再参与此次围攻光明顶之役,你意如何?”
“老和尚果然狡诈,明知道我们不可能让出石生师侄,偏偏提此条件。那也罢了,昔日石生跟崔黑女一事,对错是非还有的论……”尚和阳盯着下方其中一个少女说,“你曾经是我兄长的弟子武当女仙凌绿华,因你前生厌弃仙道,欲寻人道,讲明再不需要接引,算是断了师徒情分。不想这一世生在帝王富贵之家,却反而厌弃人道群,求索仙道。”
朱藐咬牙切齿地说:“我前一世是瞎了眼,拜在你们大贼魔的门下,叫他师父!现在想来,如同噩梦,犹然作呕!当年跟心灰意冷,跟他断绝关系,转世重修,正是天意要我弃暗投明!狗贼,今日我定然要血洗光明顶,斩尽群魔,给我恩师报仇!”
她说完便放出六甲神钩,往三阳车上来斩尚和阳。
尚和阳随手会出一团魔火:“既然你自己这样说,我便也不好再手下留情了!”
那团魔火出手之初才只拳头大,飞行途中迅速膨胀,最后化成一团火云,将朱藐连人带钩罩了进去,她仗着自己有崔黑女留下来的宝贝护身,在火里狂催真气,使得六道青色钩影在火中似游龙一般此隐彼现。
知非禅师看出厉害,出手放出佛光,包裹在火云外面,向内收缩,要把魔火灭掉。
尚和阳右手掐诀一指,隔空加持,使得魔火剧烈焚烧向外膨胀,里面显出幢幢魔影。
昆仑派众人看出不好,齐声惊呼,诸位长老急忙同时出手,或发飞剑,或祭法宝,或放神雷,其余晚辈弟子们也都纷纷跟着出手。
尚和阳把左手金塔晃动,那金塔里面每一层都燃烧了一盏诸天秘魔神灯,此刻灯火摇曳,分别射出一溜火线,笔直地烧向一个敌人,同时将钟先生、天池上人、韦少少、卫仙客、辛凌霄、程迪六位昆仑派长老抵住,剩余三缕并行合力射向知非禅师。
侍奉在三阳车左右的呼加卓图和赤隆儿爪也吆喝着下令旗下教徒同时出手。
“好厉害的邪魔!”昆仑派七大长老接住火线,个个心惊。
似苍须客程迪、金凫仙子辛凌霄、卫仙客三人飞剑跟火线少一接触,立即似承载万钧重担,偏那魔火又极为粘稠,竟然还能牢牢粘住他们的飞剑,让他们想收回飞剑也不能。
韦少少功力强过三人一线,尚能勉强支撑,天池上人比韦少少又胜过一筹,能够游刃有余,催动爆发剑光,抗衡魔火。
钟先生再高出侪辈一层,见大战已起,尚和阳固然厉害,那呼加卓图和赤隆儿爪两个魔头亦不是吃素的,昆仑弟子门人当中无人能敌。
他吐气开声,右手掐诀向前一推,剑尖上光芒闪烁,爆发出千朵彩芒,耀亮四野。
解除了魔火沾粘,他立即收剑升空,打算做法摩云生雷,以五雷正法降服群魔!
见他飞走,尚和阳示意呼加卓图升空阻止,然后将原本攻击钟先生的那道火线挪向知非禅师,这样知非禅师就被四条火线同时招呼,压力倍增。
老禅师急忙将紫金钵盂祭起,悬于胸前,涨到脸盆大小,将四股火线全部拢入钵盂之中,尚和阳连催火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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