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兴心中一动,谁家儿郎记挂别人家姑娘,还拿出来说的?
东溟子煜别看出身农家,可不是不懂礼数,没有分寸的人。
既然这般说,那就另有深意。
难道,是四郎有意自家二姑娘?
状元郎年轻有为,才貌双全,那可是个极好的良配!
褚兴越想越有可能,兴奋起来,恨不得马上回府,将这个猜测告诉自家夫人,让她别整天咳声叹气地发愁了。
但是一想,娘儿们家不稳重,守不住秘密,可别沉不住气到处显摆乱说。
若是他猜错了,那岂不是让自家二姑娘的名声雪上加霜?
于是,他强压住雀跃的心情,去当职了。
四郎和五郎早上起来才知道东溟子煜半夜被容川叫走,凌月出了事。
当下去了翰林院请了假,去看凌月。
五郎对容川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心里埋怨他没保护好姐姐。
容川对两个小舅子陪着笑脸,这事儿怎么说也是他的疏忽。
四郎跟着上官老爷子学过几年医术,且学得还不错,他又心细,就帮着查起了案。
五郎也跟着帮忙,反正请了一天假,有整整一天的时间呢。
结果,几人忙到后半夜,终于顺藤摸瓜找到了源头。
五郎眼睛都红了。
堂堂探花郎骂起了娘:“娘的!这福安公主是不是有病啊!我姐姐究竟招惹到她什么了?!”
四郎也气得不轻,“真是太狠毒了!”
容川羞愤交加,“我怎么有这么一个狠毒的姑姑!敢害我妻儿,这次本王绝对不能轻易地放过她!”
五郎道:“她要是又推出个下人来顶罪怎么办?”
四郎道:“这次又是查到她府里的下人身上,难免像上次褚二的事情一样,下人一口咬定是自作主张,福安公主自己又不会承认,陛下也拿她没办法。”
容川红着眼睛道:“父皇哪里是没办法,不过是对这个胞妹多加纵容罢了!”
四郎和五郎也是这般想的,但埋怨皇帝的话他们不能说。
太晚了,两人住在了福王府,第二天散衙回府,见了东溟子煜才将事情告诉了他。
两人都有些垂头丧气。
东溟子煜问道:“怎么了?觉得在皇权面前,你就是当再大的官儿也白搭?”
四郎和五郎无力地点点头。
东溟子煜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人活在世上,没有真正随心所欲的人。即便是皇帝,也得受大臣和御史的掣肘,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四郎道:“不过,人在高处,总比低处好过的多。”
五郎这个时候,可没心思思考人生哲理,声音都哽咽了,“反正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太欺负人了!要是姐姐出了事,我都不敢想!”
他父母恩爱,姐姐和善,爷奶叔伯和睦,又都很疼宠他,心理年龄还小呢,此时就有些撒娇的意味。 四郎道:“这么算了是不行,但如今我们跟皇族比,还是非常势单力薄,必须想个四两拨千斤,还能全身而退的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