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损坏是不会对迫击炮造成多大的影响的。
张东北笑道:“三当家过奖了,我也就是略懂一二而已。”向战场上看了一眼,发现有的兄弟因为没有抢到迫击炮,便捡起了鬼子的三八大盖将其砸成两截。有的甚至还想将几挺轻机枪也毁了,这张东北可就不答应了,这些东西不比迫击炮掷弹筒,断成两截了想修可就难了。
“兄弟们,我知道大家心里都对小鬼子有火,不过大家可别拿这些武器撒气,我们留着这些武器,以后还可以打更多的小鬼子,可是如果我们把这些武器全毁了,那以后我们还拿什么东西跟小鬼子对着干呢。实话跟你们说吧,刚才有些兄弟砸了小鬼子的炮筒,我没有阻止,那是因为那些炮筒可以修的好,可是如果你们把你们手里的枪给砸成两半了,那我可真就没有办法了。兄弟们,听我的,背上这些武器,从这一刻开始,这些枪和子弹便不再属于小鬼子,而是属于我们飞龙寨的兄弟们。咱们以前所用的那些老套筒,老猎枪从今儿起就全换了。大伙要是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呢,那就把自己背上的那老套筒取下来然后带到小鬼子身上,然后再从小鬼子身上取下来,就当那才是小鬼子的枪,就把那东西砸了吧。那样的话,应该也解气的,大伙认为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张东北噼哩啪啦的讲了一大堆,不过最后的几句话却是把大伙都逗笑了。
众兄弟也都从仇恨中清醒了过来。想想也是,现在这些小鬼子都躺在这里了,这些枪和炮的可不都是自己的了吗?那干嘛还要砸呢,这不是犯傻吗?
张东北话音刚落,蛮牛走到张东北身前,不好意思道:“张大哥,刚才是我不好,是我太冲动了,当年我爹娘就是被小鬼子的炮弹炸死的,所以刚才看到了那炮筒我才会不冷静,你罚我吧。”
蛮牛比张东北还要大上几岁,可是此刻他却称呼张东北为大哥,可见他心里对张东北是如何的感激和佩服。
张东北笑道:“蛮牛兄弟,你的心情我理解,那种失去亲人失去兄弟的痛苦我也曾体会过。所以刚才大伙在砸炮筒的时候我没有阻止,因为我知道有些情绪是必须要发泄出来的,不能永远放在心里的。人只有忘记了过去的伤痛,才能坚强的活下去。所以你并没有错。”
蛮牛的眼圈再次湿润了,突然蛮牛跪倒在了张东北的身前,这一举动把张东北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扶他,可是蛮牛沉力向下,张东北一时竟拉他不起。
“张大哥,上次你为了保护二当家的尸首身受重伤还与白狼苦战,那时我心里便十分的佩服你,今天你再次带领大伙打败了小鬼子,替我报了父母之仇,我感激你。要是没有遇到张大哥你,别说是替父母报仇了,也许我现在已经跟着二当家当了小鬼子的走狗,张大哥,我在这里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让我蛮牛给老祖宗丢脸,谢谢你让蛮牛在有生之年可以替父母报仇。我蛮牛是个粗人,从小没念过书,不会说话,但是我心里对张大哥你是万分的敬佩,我蛮牛今天再次在众兄弟面前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跟着张大哥。”蛮牛说的情真意切,张东北听着也着实感动。
张东北用力将蛮牛拉了起来,道:“蛮牛,从我进飞龙寨那天起我们就是兄弟了。咱们飞龙寨的主事人是大当家。我们大家都跟着大当家一起为飞龙寨的将来而战。”顿了一下,张东北又道:“蛮牛兄弟,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蛮牛神色一正道:“张大哥有事请吩咐,只要我蛮牛能办到的,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蛮牛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张东北笑道:“这事没有那么吓人。就是你以后别总叫我张大哥行不?都把我给叫老啦!”
蛮牛一愣,望了一眼张东北,然后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