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呵斥了杜亭,转面对那壮汉道:“你接着讲吧。”
竹音插言道:“拣紧要的说,当前全国的官员皆清廉勤勉,自是不能与先前的那些官员相比的,这已算不得什么可夸耀之处了。”
其中一位老者熟知官员服饰,看出这位就是中书令,忙道:“是是,中书大人所言极是,我等草民受惯欺压,过上点好日子就容易心满意足了,实是目光浅显。”
另一个老者与壮汉虽不识中书令的官服是什么模样,但见如此绝色的佳人又紧靠军师而立,已猜到多半就是竹音公主了,
壮汉刚欲开言,只听红亯喝道:“都退回去,放下兵刃。”
原來,后面的那些民众已经忍不住向这边靠近,红亯不敢大意,走上前去阻止,
贺然知道这些民众不会再动手了,遂扬声道:“放下兵器可以放他们走近些來听。”
话音刚落,只听一片乱响,民众纷纷抛下手中刀枪颇有秩序的走了过來,
等民众都在两三仗外站定了,贺然才对三人道:“接着说。”
壮汉还是抢着道:“小人说小人说,我那兄弟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个消息,郡守利用职权给自己的一个兄弟和两个儿子都安排了肥差,具体什么差事小人也沒记清,其中一个是什么转运使,此人并无什么才能,前些日出了个大差错,弄丢了一大批物资,听我那兄弟说足足价值数千两银子,可其人并未受到什么责罚。”
贺然转向杜亭,问道:“他说的可属实。”
杜亭立即答道:“军师明察,自官制改革以來,俸禄微薄,各方监管的又严,哪里还有什么肥差,当时赶上凉兴城城守向下官抱怨府衙内人手不足,下官就把两个犬子派去临时充个数,并无……”
贺然打断道:“丢失物资之事呢。”
“这个……那个是下官的妻弟,并非是胞弟,他是因才获选的,下官已得报了,确是有一批物资数目不对,当前正在查处中,如果查实了确是是玩忽职守,那下官绝不姑息。”杜亭说的义正词严,其实在他心里根本就沒把这些看的很严重,他是顺国归降的官员,自己认为所作所为足以上对朝廷下对子民了,军师当前对他的态度令他觉得颇有些委屈,
壮汉气道:“都大半年了,有那么难查吗,我看是根本就沒查,想蒙混过去。”
贺然再次止住欲为自己辩白的杜亭,对三人道:“这就是事情的起因吗。”
“不,还有。”壮汉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自己先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了,“还听说他收受贿赂,不过……不过数额都不太大,有一宗两百两的是有人证的,军师应派人细查,小人们能知道的有限,或许有上千两的也未可知。”
贺然转向杜亭,含笑问:“收过吗。”
“沒有,他们说的那些不过是人情往來,绝非什么贿赂。”杜亭说的斩钉截铁,他知道受贿的罪名是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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