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不允,王劲也就不再坚持了,他是知道的,这两千人即便遇上两万敌军也有能力保军师平安,此去王城的路上已经再难找这么多敌军了,
这次可是轻装上路了,因打定了主意要归隐,所以贺然把大半僚属都暂时留给了柏姜,辅佐她立国,
计算路途,距王城已不足千里了,贺然归家之心急切起來,催动着这支队伍一日行了近两百里,如果不是黄婈手下的那两百名女兵吃不消,他肯定接下來就按这个速度行军了,那些女兵暗自咋舌,她们终于见识了藏贤谷子弟的风采,
黄婈的贴身丫头绢儿忍不住小声对她道:“我看这贺家军一点也不逊于宁家军。”
黄婈摇着头道:“宁家军能保有威名真该庆幸,假使当初不是满门尽沒了,在这次大战中恐也难有颜面了。”她精通兵法,这些话可沒有嫁谁偏向谁的意思,完全是秉公而论,贺然的计谋及易军的骁勇都令她折服,
这日宿于左库城,恰巧孔林在此巡视,
一见面孔林就哭丧着脸道:“大人啊,末将自入伍以來就是员武将啊,如今硬生生让大人当文官用了,这不是难为我嘛。”
与赵国初战之后,贺然就安排他去主管推行新政之事了,前面打的热火朝天,他却只能干看着,难怪会有如此大的怨气,
贺然哈哈笑道:“这也怪不得我,谁让你先前推行新政时作的那么好呢。”
“大人这话可真让我等寒心啊,大人吩咐下的事我等哪敢不尽心,可尽心了却换來这个结果,现在连手下弟兄都开始向我甩闲话了,空练得一身本领,却只让衙役的差事,心里憋屈啊。”
“混账,是谁说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我可是不止一次跟你们说过,推新政可远比战场杀敌的功勋大,把在这里的弟兄都给我找來,我非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孔林见他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知道是在说笑,忙道:“得得得,大人还是别给我找麻烦了,回头他们再说我背后告黑状,我就更管不得他们了。”
贺然能体谅他的苦处,道:“都找來吧,我与弟兄们共谋一醉,谢谢他们多日的辛劳,帮你说两句好话。”
听说军师要犒赏大家,孔林乐呵呵的去找人了,
饮酒之前,贺然先把黄婈介绍给大家,众人亲切的或称夫人或称嫂子,这伙人是最早一批藏贤谷子弟,许多都参与了袭杀季贡之战,与贺然亲密非常,在这种场合自然而然的就不再守什么上下礼数了,
黄婈此刻已懂得了该怎么作军师夫人,那就是正式场合绝不多言,私下场合绝不摆架子,所以三言两语过后,这些人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位新夫人,
子夜时分,黄婈把贺然搀离了酒席,此时满场已经沒几个能把话说利索的了,
离了众人视线,贺然醉态一扫而空,推开了黄婈,
“你沒醉。”
贺然得意的一笑,道:“六分醉意而已,我不想醉别人休想把我灌醉。”
“装的可真像。”黄婈抿嘴而笑,
贺然扭头看了一眼,口中骂道:“这帮小子,越來越能喝了,不用守酒禁之律看來都畅饮无忌了,回头我得查查他们喝的酒是不是花自己钱买的。”
“你可真阴险。”黄婈不无鄙夷的说,
贺然哼了一声,道:“阴险,我这是护着他们,我查出來毛病最多是打一顿板子的事,要是让监察司那些人查出來,说不定得掉脑袋,到那时连我也不好插手了,这些弟兄跟我出生入死的不容易,我不能不护着点他们。”
黄婈这才明白,夫郎如此有情有义,她心里愈发庆幸自己归降之路走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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