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内宅,贺然显得闷闷不乐,
竹音关切的问:“两个使者都见了。”
贺然点点头,无精打采的沒有说话,
“有什么不好的事。”竹音皱眉问,
“沒有。”贺然坐在几案前还是懒得说话,
“那你这是怎么了。”竹音递上茶,
贺然叹了口气,道:“我与兄长恩义非浅,他对我有数次搭救之恩,本以为我俩会肝胆相照能永存兄弟之义,唉,如今我却以谎言相欺,心里很不是滋味。”
竹音问过细情后,劝解道:“他对你有恩不假,可你也对他有义,当初如果不是你在齐敏面前一再举荐,他也难坐上军师之位,这次落难也多亏你请出林烟相助,否则说不定他会死在莒然之手呢,说到相欺是他欺你在先,要是他早点派人來告知复出的消息,咱们就不用与赵国言和了,他这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你用不着太愧疚。”
贺然神情寂寥道:“不管怎么说,兄弟互欺总是件令人伤怀之事。”
竹音清楚他骨子里是个十分重情义之人,金典只救了他一次,他就不惜国运、声名冒与顺国开战的风险力保定阳,墨琚不但把他从西屏搭救出來还在救暖玉夫人一事上帮了大忙,他心中的感激之情自是不必说的,如今状况的确是让他无法不伤怀,
“想开些吧,我们与赵国言和在先,总是不好说毁约就毁约的,兄长得知实情后该体谅你的难处,再说了,与番邦联合伐顺也是实情,他要因此怪责那就是他的不对了,别想这事了,日后如有相见的机会你二人好言好语的把事情说开就是了。”
“只能如此了。”贺然稍稍开解了一点,
“樵亥有什么事。”
贺然笑了一下,道:“他眼光倒长远,真是看得起我。”
“此话怎讲。”竹音秀眉一挑笑着问,
“他是派人來修好的,看來他是觉出赵国大势已去了,恳请咱们考虑率先朝西方用兵,与之接壤后互帮互助,呵呵,他这是指望着我帮他共抗西屏呢。”
“留国也想趁乱在赵国身上分一杯羹。”
贺然摇头道:“樵亥倒有此意,不过留王不肯,來人说的很清楚,想來是怕我到时责怪他们不肯出兵相助,事先把难处讲出來了,只说两国相通后留国会供给粮草军资。”
“你意如何。”
贺然侧身看着墙上的地理图道:“如果能这样当然是最好的,帮留国对咱们有益无害,不能让西屏毫无忌惮的施展开拳脚,不过打到留国那边至少有千里之遥。”说着摇了摇头,“看局势变化吧,先存下这份心念。”
“使者都见了,接下來你想忙点什么。”竹音俏皮的歪着头问,
贺然见她这副娇态心中烦恼尽消,一把搂住道:“我就剩在你身上忙了。”
竹音嬉笑着推拒道:“说正经的呢,伐顺之事你不会全交给时郎吧。”
贺然在她樱唇上亲了一下,“怎么就不能全交给他,我还真么都管呢,他可曾是赵国军师,掌咱们这点兵马是大材小用,我们此刻对顺国兵力占优,你还怕时郎敌不过白宫博。”
“这么放心,你平时可是总说白宫博本领非凡呢。”
“那得看跟谁比,跟我比他是本领非凡只是运道太差,跟时郎比,他那点谋略就不值一提了。”
竹音颇觉好笑道:“你把时郎看的这么高。”
贺然小声道:“我用兵的策略都是被形势逼出來的,大多是逆境下的玩勇斗狠,真本事沒几分,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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