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悬着心回到西线,许统告诉他对面的赵军一直在裁撤,
三天过后,探报回报,云集的赵军已经几乎都撤光了,各地只剩原有的守城士卒,
许统心中也疑惑起來,赵慜即便是真心与易国讲和,但易军在这边为数不少,他难道就这么放心,莫非又是想诱易军深入,
贺然亦猜不透其中奥妙,二人商议下不论对方如何调兵自己一方绝不再前进一步的策略,同时传信时郎,暂停从国内抽调人马,
又等了数日,赵国一方不再有任何行动,既然人家已经如约撤兵了,自己一方再这么严阵以待就显得太不合适了,商量过后,许统让贺然带着一部兵马班师回朝,他则驻扎下來剿灭残余暴民乱匪维护推行新政,
回到鸣钟城向苏平疆复了命,贺然详细的叙说了有关定阳城的事情,
苏平疆赞许道:“你这事作对了,且不说你们的私情,金家与我苏家乃世交,只凭这一条我也不能逼死金世兄。”说完叹道,“赵慜真是用心险恶啊,这一手让人难以称道。”
贺然撇嘴道:“这些胸怀天下的人啊,从容时可以尽显仁义,危难时就会露出真面目,事后必然又有一通道理为自己开脱,蒙蔽民众视听,可怜可悲的是那些被愚忠之心蒙了双眼之人,不待赵慜自己开脱他们就会主动为之辩解。”
“忠心总是可嘉的。”苏平疆认真的说,
贺然哈哈而笑,道:“你是君王,自然是这腔调。”
苏平疆愣了一下,随即也笑道:“这世风必将因你而坏,忠君大义在你看來都是该唾弃的。”
贺然假作惶恐道:“臣不敢,臣对大王的忠心可是敢鉴天日的。”
苏平疆沒有笑,若有所思道:“我现在也看明白了,臣民忠不忠于我无关紧要,百姓只要能安居乐业不造反,臣子只要忠于职守不生异心也就够了,我这安乐日子就能一直过下去,反过來就算他们都对我忠心不贰,可不能御外辱又有何用,江山不保我也就成了亡国之君,你的新政使万民一心,令天下诸侯无人敢正视易国,由这次对赵一战可知,新政之下,敌方城防如烈日照雪般自然消融,这新政内可安国外可胜军,我目光虽浅亦可看出其能保我万代江山。”
“大王圣明。”贺然说的很真诚,
苏平疆颇有感慨道:“圣明二字可不敢当,我还有这点自知之明,我关心的只是自己这安逸的日子,能保我这安逸日子的人与事我自然要极力维护,你当我为什么这么袒护你,还不是因为你不强求我作事,又能抗敌开疆。”
贺然诧异道:“我还当是你真把我当兄弟呢。”
苏平疆开怀而笑,道:“当你是兄弟自然也是真心的,不过你要是一无用处我要你这兄弟何用。”
贺然鄙夷道:“看來你比赵慜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此功利真是让人心寒啊。”
苏平疆不以为然道:“我这已经不错了,你也不看看天下有哪个君王待臣子像我待你一样,别心有不足了,如果不是真心当你是兄弟,你有多少颗脑袋也不够砍的,沒别的事就快去吧,带着辅宰回藏贤谷歇歇吧,不用告假了。”
贺然眨着眼道:“不用你赶我,我巴不得回藏贤谷呢,可一则是赵慜那边让我难以安心,二则是……,还有件让你不高兴事未了,赵慜重提送妃一事了,我已经替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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