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过酒壶在两个酒樽中满了酒,举樽道:“外臣祝大王万寿。”
对饮过后,赵王放下酒樽,脸上露出责怪与疑惑之色,道:“军师啊,你我相知已久,客套的话就不说了,请军师见教,这到底是为何啊,寡人一片真心邀请你们共卫天子,怎么……怎么大将军突然就对我们发难了呢,寡人万沒料到啊,盟约尚在,这该不是军师早有筹划吧。”
贺然心中暗笑,脸上却也是一片懊恼,道:“大王哪里话來,臣也是猝不及防啊,接到大将军快马急报时我也懵了,其言道有消息称朝都之围已解,西屏早就撤军了,认定大王这是用计坑他孤军深入,我虽不信,可战事已起,只得仓促起兵去解救,这连日來我焦头烂额,早就想问问大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将军所说的消息我已经多方核实了,西屏确早已撤军,联想到先前关塞紧闭,不由不让臣怀疑是有人在故意不让我们得知真相,非是臣等多疑,只是这事情太过蹊跷了。”
赵慜不胜其烦道:“也难怪你们生疑,当初派使臣去时,我这里得到的消息一直是西屏在昼夜攻打朝都,军师当知道地隔数千里,传递消息难免有所耽搁,其间还有懒惰的驿报觉得西屏既已撤军就平安无事了,延误了许久才把这消息传回來,寡人已严惩了这班误事之人,不过就算得知西屏撤兵了,寡人料想他们一定会去而再來,贵国大军既然已在路上了还是应该前往增援,因有此考虑所以就沒急着通报易王,谁知我这一疏忽……,唉,先前闭塞边关确是为杜绝乱民逃到贵国生事,不想这些事连在一起惹出了这么大的灾祸,寡人之过啊。”
贺然故作吃惊道:“竟全是误会,。”
赵慜苦笑道:“战事一起,群臣皆言易人无信,此番是蓄意而为,寡人虽不疑易王与军师,但一时四处边关皆告急让寡人心寒如冰,匆忙间顾不得许多,只得急调各处兵马來援,军师啊,连顺军都一同來攻,这……呵呵,未免太过凑巧了吧。”
贺然叹了口气,道:“天意弄人啊,顺国先前数次派使臣來邀我们伐赵,我王自不肯行此不义之举,所以臣暗调兵马于神牛城附近,寻思着一旦顺国动兵,需要时可帮大王一把,谁知道这边突然出了乱子,情急之下臣只得一边调兵救援大将军一边命屯驻在那里的兵马出动施压,顺国肯定认为这是千载良机,所以毫不迟疑的就动手了,说心里话,臣得知顺军动向后还暗自感激呢,大王可不要怪臣,处于当时那种局势臣只能先求自保了。”
赵慜点点头,一脸严肃道:“怪不得你,这真是天意弄人啊。”
贺然很是享受这种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气氛,遇到赵慜这样的高手更是难能可贵,两个人居然把一场两方都蓄谋已久的大战解释成了一场误会,而且还丝丝入扣看似处处合情合理,这可真要有点本事和脸皮才行,
至此贺然已知赵慜是真心想化解当前这险恶局势了,发愁道:“打到这步田地……,唉,臣都不知该如何向大王交代了,不管怎样还是先止住战事才好,臣这就传令让各方人马停止行动。”他口中说着却毫无起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