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军折回,哪个将领也不敢贸然出击,我猜他现在一定是祷告上苍能守稳此地呢,这已是他求之不得了,倒是你要小心些,张扬行军易中埋伏。”
王劲点头道:“末将会提起万分的谨慎。”
“去吧,不用等达甘了,他很快就能赶上。”
王劲走后,贺然在大帐中不住踱步,局势发展成现在的样子是他先前沒有料到的,赵军來的太快了,出征前他是作了这仗可能会长久打下去的准备,但那已是最坏的打算,靠手头这些兵马也足能应付了,无非就是对峙互有攻伐而已,可现在情况比那还要糟,必须要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
坐回几案前他写了封密信交给红亯,让他立刻交给随营负责飞鸽传信的人发往平城,然后又唤过钟峆,把当前形势跟他细说了一番,吩咐道:“飞鸽传书只是让时相令尽快调兵,篇幅有限难以尽述其事,你快马过去,把这里的事详细跟时相令讲述一下,让他心里有个底,同时请他用平城的飞鸽站以我的名义传信番王,请番王无论如何抽一支人马兵压顺境,做出讨伐也都的样子,把架势做足些即可,千万不要冒然进攻。”
接着他又派人回鸣钟城向苏平疆报信,让他随时做好移驾平城的准备,传讯藏贤谷,让守军提高戒备,传命苏明,让他密切注视滚龙河对岸的顺军动向,传讯萧霄,让她命襄国增兵滚龙河,兵压顺境,
一连串的部署完成后,他的心不由怦然而动,暗自打了一个哆嗦,如此一來易国、襄国、番邦都被自己调动起來了,这动静太大了,真要发展成最不利的状况那就是一场乱战了,最终结果殊难预料,
事已至此不容回头了,他走出大帐,吩咐把军师大旗竖起來,与赵国现在打的是堂堂之战,各自的实力双方都心中有数,既然要玩勇斗狠那就都摆到桌面上好了,如果吓唬不住赵慜就沒什么好说的了,仗打到这份上也沒什么花哨可言,剩下的就是硬碰硬的拼了,
赵军在这边负责阻援的都骑将军吕望这两日口舌已经生疮了,顺军回援的太快了,攻势又凌厉异常,照这样下去还能坚守几天他很沒把握,不住的派报急快马向赵王要援军,当听到瞭望哨探禀报易军有异动时,他急忙出來登高而望,这一看不由脸色剧变,对方阵营军卒的服饰颜色已然不同了,无数黑衣将士出入忙碌,黑色征袍,这最初是藏贤谷子弟的标志,及至后來演变成了易军精锐的服饰,不过也只有最精锐的两万左右军卒才有资格穿这种服饰,显而易见,易军又增兵了,而且來得都是精锐,
正在吕望心慌腿软时,一面淡蓝色的大旗缓缓升起,不用看上面的字他也知道,易国将领中只有军师的大旗是淡蓝色的,贺然赶回來了,他的头一阵阵的发晕,当初受命时赵王可是跟自己说易军不可能在短时赶回來的,看來这一切都是贺然设下的圈套,自己那位军师荆湅又上人家的当了,
“急报急报,急报大王贺然來了,我们中计了。”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在传令,
刚打发走报事之人,密探回报,探得易军一支万余人的兵马朝北面去了,行军甚急,
“急报急报,急报大王易军要断我们后路。”吕望不愧是久经阵仗的老将,立时就反应过來了,
帐下众将从未见老将军这么慌乱过,除了急报好像什么都不会作了,可沒有人觉得好笑,他们都深知战阵之险,看眼前情况自己一方俨然已是失算了,贺然的大军多半是并未如大王所料的那样调往定阳,人家这才是诱敌深入,要全歼己方主力,